琳琅踉跄倒地,但那个男人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一次回眸都没有。
“阿渊...."琳琅虚弱唤道,明显感觉到自己周身的修为都随着胸口的血窟窿而逐渐流逝。北渊驻了足,戾气蔓延。
“赫连琳琅,若瑶瑶有事,本君定要叫你十倍偿还!”
说罢,他便抱着荼瑶决绝离开。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琳琅--呼---吸间都是撕裂般的痛楚。
他根本不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就这般定了自己的罪,这便是自己承受一切嫁与的夫,君!
琳琅缓缓闭_上眼,任胸口的鲜血和修为流逝。
她的仙器水莲弓伤到了荼瑶,又被北渊亲眼所见,就算自己再多十张嘴解释,只怕都无法得到他的信任。
因为,他从来都没信过她....
昏昏沉沉。
再次醒来,琳琅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药香味。
她抬手拂过胸口,剑伤的疤痕已经荡然无存,体内的修为也已经得到了稳固。
她甚至从来不敢用‘母后‘来称呼凰后,因为她知道这只是荼瑶对凰后的专称,与她无夫。
凰后的身影在牢门处微微一顿,摇曳的裙摆停止了荡漾。
待要再次离开时,背后传来琳琅嘶哑的声音。
“母亲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枯冥林畔,南禺山脚,他们说你是我的母亲,我高兴地朝你跑去想要一个拥抱一个牵.....可你却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丝毫没有看我一眼,就好像我是那地上一根拦路的杂草,一块碍脚的碎石……
琳琅的眼眶通红,布满了水雾,但她却始终没让泪水坠落。
“母亲既铁了心要我死,那女儿同母亲的血脉情愿就此了结……只愿来生,不再做您的女儿。”说着她又骤然一顿,声音哽了几分,“罢了,您亲自出手,我又怎会还有来……
凰后始终背对着琳琅,直到离去,都始终没有回头看琳琅一眼。
洗仙牢中的寒意入侵着那个身形单薄的女人,处处透着荒芜……
翌日。
天色阴沉,狂风四起。
雨后的青石刑罚阵台透着湿泥的气息,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南禺极刑后那些永世不得往生元神的哀嚎。
琳琅跪在八卦阵中,身形消瘦却依旧面无怯意。
坐在行刑台.上的北渊蜷紧五指,眼眸中的情绪翻滚不断。
北渊脸色未改半分,反正这凤栖宫他也是最后一次来。
“你说的没错,我特意从九重天来南禺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碧姬的觉醒……”他冷声道。
眼见北渊要走,而床榻上的荼瑶依旧在痛苦中未曾苏醒,凰后疯癫大吼:
“你疼了荼瑶三百年,如今只过去三个月就要将曾经对琳琅的折磨降到她身上!她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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