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怕,苏容容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得不停,但又因为恐惧的事情太过于羞人,弄得她也不敢呜咽出声。


霍熠谦本还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好感受,不成想,身下的那个软软糯糯的姑娘却一言不发地哭了起来,把他狠狠吓了一跳。


“苏容容,你怎么了?”下意识地不愿意从苏容容的身上起来,霍熠谦就这么怀抱着苏容容,开口询问。


依旧是霸道而清冷的嗓音,只不过因为苏容容的泪水,又多添了几分担心、心疼和焦急。


霍熠谦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苏容容的眼泪却掉得愈发快了。


这个混蛋,都要把自己的胸压扁了,居然还不起来,更可恶的是居然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苏容容又羞又气,完全开不了口,只是伸手推着霍熠谦,意图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


可是,霍熠谦的身材苏容容是见识过的,虽然看上去瘦瘦的,可脱了衣服,却满满的都是肌肉,分量绝对轻不了,凭借苏容容这纤细瘦弱的小胳膊哪里推得动!她用力推,却也只能加剧自己身体与霍熠谦身体之间的摩擦,不仅没把霍熠谦给推开,反而……


“苏容容!”霍熠谦只觉得胸口的那脸团柔软把自己蹭得难受,然后一团火不由自主地从小腹上窜起,然后一路往下。


一时间,无论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全都惊呆了。


“流氓!”感觉到小腹部有个热乎乎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已经和霍熠谦有过一ye情缘的苏容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一下子止住了泪水,低声骂了一句。原本因为害羞和哭泣变红的脸蛋又红了一层,就连耳根上都染上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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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熠谦虽然很想把身下的那个女人拆吃入腹,但即便是心猿意马,却也很快地被苏容容的那声低骂唤回了神。


只是,霸道如他,又怎么会就此松开?


“真笨!”清冷的嗓音就在苏容容的耳边响起,吹动了她鬓角的碎发,害得苏容容的耳边直痒痒。


苏容容简直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烫得要烧起来了。费力地侧过脑袋,看向了霍熠谦的侧脸,又一次开了口:“你起来呀!”


又羞又怒,加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霍熠谦而起的一些反应,让苏容容原本温柔的嗓音听起来更为娇媚。


苏容容发誓,她绝不是故意用这种让男人充满邪念的声音,而起是在霍熠谦耳边说话的。声音一出口,她当真恨不得撕烂了自己的这张嘴,这软糯糯像是糯米糖一样的声音一定不是她发出来的!


虽然心里一再地不想承认,这声音还是如约传入了霍熠谦的耳朵。


明明是让人起来的话语,可是听在霍熠谦的耳中,却好像是在邀请。若非知晓不能操之过急,也不愿现在就强迫苏容容,霍熠谦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对身下的这个女人来个硬的。


只不过,虽然没打算把某些事情提前做了,但是现在稍稍收点利息倒也不是不能……


猝不及防地,霍熠谦将身子支起了一点,然后往苏容容的额头上吻去。


霍熠谦的唇有点凉凉的,触在苏容容的额头上,就好像——一坨鸟屎落在了脑袋上。


虽然心里很喜欢这个吻,甚至潜意识里在期盼着更多,但羞愤交加的苏容容仍然以最大的恶意去描述和形容它,只是不知道,霍熠谦若是知晓苏容容对此的形容,会不会气得一巴掌把苏容容给拍死。


吻在额头,并不像是吻在唇上,两个人的接吻可以有着更多的互动,因此霍熠谦的唇很快就离开了苏容容的额头。


虽然曾以那种恶心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个吻,但随着霍熠谦双唇的离开,苏容容还是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她伸了伸手,想要抱住身上的这个男人,只是伸到了半空,却忽然放弃,转变了方向,放在了霍熠谦的双肩。


不像之前那么用力地想将人退离,她只是忽然有点不舍得怀里温暖而充盈的感觉。她想要抓住这份温暖,但却不敢将自己的内心所暴露出来。


毕竟……她怕受伤。感情这种东西,谁先动了心,谁动情最深,谁就越没尊严,越容易输。


苏容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是明白了自己对于霍熠谦心有所属,但始终按捺着,不愿意早早地表露出来。


纵然是不舍得的,但霍熠谦却还是一点一点地撑起了身子,然后翻转过来躺到了苏容容的身侧,再坐了起来。


腿上受伤就是麻烦,原本轻而易举就可以站起来的,可霍熠谦却并不能轻松地完成这个任务。好在身下的是苏容容,霍熠谦倒也并不那么嫌弃起身的辛苦和缓慢了。


身上的人离开了,带着点寒意的空气骤然接触到温暖的身躯,让苏容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苏容容动了动肩膀,失去了霍熠谦的压制,肩膀的活动变得很轻松,只不过轻松归轻松,空虚却也一下子窜了出来。


空虚?苏容容被脑海里晃过的这个词给惊住了。自知晓这个词开始,苏容容始终都是觉得它是用在空闺怨妇身上的,这是第一次,她把这两个字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压抑住了心中那复杂多变的感觉,苏容容一咕噜起了身,呲着牙倒吸着冷气揉了揉屁股,随即意识到边上还有个男人,做出这种动作来不太合适,又尴尬地将手放下,然后伸出手去将霍熠谦扶起。


“你丢人的事儿多了,我不嫌弃。”还是那霸气十足的声音,落在苏容容的耳朵里,让她差点想一巴掌把霍熠谦拍飞出去,或者是把人再踹地上躺着也好。


不嫌弃,又是不嫌弃!她苏容容有那么丢人吗,以至于只能让霍熠谦用“不嫌弃”这三个字来形容对自己的感官?气呼呼地将拐杖拾起交到霍熠谦手中,苏容容朝着他发出一个鼻音来表现出自己的不满,随即捡起自己的行李就走。


屋子里的窗帘被悉数拉起,整个房子都显得很暗,好在毕竟是白天,苏容容对这个房子也已经足够熟悉,借着窗缝里透出的光,她还是轻易地拖着行李找到了霍熠谦的卧室。


第二次来霍熠谦家了,既然知道了那个霸道男人的喜好,又清晓了他并没有家室一类,苏容容也放心大胆地将自己的衣物挂进了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