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灵被这可怕的情形吓的心神俱裂,她虽看过古籍,但记载是记载,永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直白可怕,一想到她的身体会被这些虫子占据,她就头皮发麻,浑身抽搐得越厉害,心中更是盈满了惊恐。


每次,她都觉得青极折磨她的手段已经到尽头了,但他总会有新花样让她再次目瞪口呆。


果然,这六界之中,最残忍冷酷的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族,犹以青极最甚。


时间逐渐流逝,月灵身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涌向她的胸口,但这些黑线好像在惧怕什么,只是不停在胸口四处打转,她双手紧紧握成拳,手指咔咔作响,用力掐着掌心,那黑色的虫子就随着鲜血涌了出来。


“不,走开,走开...”月灵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痛呼,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猛地往床下滚去,她身体里的黑线也被惊动,随着她一起挣扎着翻腾,不时咬破她的皮肤。


青极巍然不动,只是用厌憎的目光看着她,就像她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算你狠...青极...算你狠...”月灵冷冷看了他一眼,蓦地抬起头,狠狠撞向床沿,生生将自己给撞晕了过去,她倒在床榻边,脑袋径直垂到了床下,如瀑的黑发铺了满地,双眼紧紧闭,额头冷汗淋淋,嘴角的血顺着脸颊倒流,就像两条血泪。


青极负在身后的手死死攒成拳,他两颊的咬肌微微有些抽搐,双眼死死盯着床榻上的人,无数只魇线虫依旧在她的身体里乱窜,就算她已经把自己撞晕过去,也丝毫不影响这些魇线虫侵占她身体的步伐。


他就这么站着,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间,他脸上浮起浓浓的憎恨,但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到她的胸口,精纯的灵力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的身体,那些嚣张邪恶的黑线被迫步步后退,最终凝在她右手中指的指尖,只留下个黑色的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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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岂能容身边的奴隶是一只恶心又肮脏的魇线虫?”他盯着那张惨白的小脸,眼中的憎恨更深,却不知道他是在憎恨着床上的人,还是在憎恨这些魇线虫。


“仙子,仙子...”紫烛轻手轻脚的闪进了偏殿,原本睡着的昭然竟然又醒了,正拥着被子坐在床榻上,见她进了门,忙不迭的问:“那个贱人呢?”


紫烛很是愤怒的道:“我看见帝君将她抱走了。”


“抱走?”昭然一怔,转瞬又说:“这是在清阁,我的住处,换完了血帝君肯定会把她带回去,否则她若是死了,还有谁会替我换血,而且帝君不会让她轻易的就死掉,他肯定还会想其它法子折磨和羞辱她。”


她攒着被子,迅速的思考,等把今晚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想后,又问:“她魇毒有没有发作?按理说她的身体里已经全是我的血,魇毒重新换了宿主,肯定会发作一次的。”


紫烛忙道:“帝君在殿内,我不敢靠近,但我听见她在惨叫,叫的特别特别惨,肯定是发作了,那魇线虫凶残可怕,韧性极强,连东华帝君都无法度化,她一个低贱的奴隶又怎能避开?”


昭然的脸上浮出狂喜,如烟似水的眸光中满是嗜血的兴奋:“是应该让她好生尝尝这魇线虫的厉害。”


紫烛也是一脸的兴奋,恶狠狠的说:“这个低贱的奴隶竟然敢染指帝君大人,等她变成了魇丝虫,看帝君还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昭然犹如被人抽了记耳朵,眸光陡然锐利起来,寒声道:“你说什么?”


紫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撩起裙子跪地嗑头:“仙子恕罪,是我说错话了,您现在已经恢复了健康,姿容在六界八荒都是一等一的,何况还是东华帝君最为信任的人,帝君如今已经提出让您永远留在清华宫,这就证明帝君肯定是爱慕您的。”


昭然寒气四溢的脸这才稍稍转暖,她默了一瞬,下意识轻轻抚着自己的脸,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眼眸似烟如雾,腰肢纤细柔软不盈一握,她对自己的长相向来都极有信心,但这还不够。


美貌的皮囊只能让男人短暂的疯狂和迷乱,但对青极这种冷情冷性的人来说,有趣的灵魂才能永远让他铭记于心。


默了默,她轻声道:“你给曜陵神君传个话儿,就说我已经开始疗伤了。”


紫烛微微怔住,小心翼翼的问:“您是想让曜陵神君来清华宫探望您?”


昭然脸上闪过诡笑,她凭空化成一方药箱,从里面掏出一个碧绿小瓶,倒出四五颗药丸送入嘴边,这才悠悠然的开口:“换了那贱人的血,我的灵力修为被耗去了一半,何况每月都要换血一次,三年内我根本无法修习,静絙山乃神族灵气最盛的仙境。”


紫烛眼前顿时一亮,立即接口说:“如果曜陵神君知道您耗损了灵力,肯定会想办法帮您恢复的,他一向对您最好,这六界八荒谁人不知。”


昭然却没有笑,眼中露出几分怨毒,“等曜陵神君来了后,你托他打听一下这个叫月灵的贱人,看看她跟帝君到底有何恩怨,帝君看似恨她到极点,却又不肯杀了她,还日日夜夜把人留在身边折磨,这跟他以往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其中肯定有问题。”


紫烛也飞快的转起了眼珠,似乎也在思考:“每次我去照顾她,都仔细的检查过,她身上的伤确实非常重,可见帝君并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