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人看病,也不曾见过赵里正,更不知道姜宰宇是谁。
五月初四,这一日雾蒙蒙的。
民间常有“五毒月”的说法,这个说法没错,五月是一个多瘟疫的时节。
天亮得越来越早,朱虹榆送琥珀到三官庙时已经天亮了。
这日润夜睡不着,起来得早,于是念完早课在庭院中洒扫。
琥珀走入山门,朱虹榆没有转身就走,反而是跟着琥珀进了山门。
“道长起得真早。”
润夜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停下了手中的活。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朱虹榆盈盈一笑,润夜登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请坐,喝茶。”
朱虹榆盘算了一番,这可是润夜第一次请他进屋喝茶。
这种占便宜的事情怎么会少了她。
“好呀,我还没喝过道长的茶。”
朱虹榆说着,便蹦蹦哒哒地随着润夜朝着客堂走。
琥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姐姐要进门,于是假意在院中扫地,偷偷观察二人。
“琥珀,去烧水给为师和你姐姐泡茶。”
“啊……好的!”
琥珀一下子就被润夜差遣走了,润夜一边笑着一边带着朱虹榆进了客堂。
这三官庙的客堂十分敞亮,一进门去,便是一副神仙画像,一个供桌,摆着一个蒲团。
供桌上放着香炉,屋里一股子柏香味。
朱虹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画像,而后随着润夜进了一侧的待客之所。
这待客的地方,志趣高雅,地上铺着竹席,茶几上放着一套官窑茶具。
主位上的蒲团大一些,客位上的蒲团小一些。
朱虹榆坐在蒲团上,润夜则选了今年的新茶,舀了一些出来放在茶荷里。
琥珀拎着一壶水放在茶几旁边,而后离开了。
“瘟疫初起时,杭州的客商给我带了碧螺春。尝尝?”
朱虹榆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
也不知道怎的,她看见润夜敛着道袍,素净的手给她泡茶,便觉得欣喜。
不是好茶也欣喜,是白水也欣喜。
润夜泡好了茶,递给朱虹榆,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来喝茶的。
“道长,我今天来是抓药的。”
润夜狐疑地看着朱虹榆,这才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抓药?得什么病了?”
朱虹榆则将自己罪恶的小爪子伸向了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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