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祁国涛数落了祁东阳一顿,说他不该鬼迷心窍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责怪无怨无悔追随的妻子。  

祁国涛还调查了车祸,根本就是余霏霏自导自演的。  

祁东阳知道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许洛了解祁东阳,余霏霏故意制造车祸,他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选择了漠然。  

余霏霏说的对,祁东阳爱一个人,绝不会让其受委屈!  

许洛的心里涩涩地。  

……  

接下来连续一周祁东阳都没有回家。  

许洛在医院做化疗,陆衍陪在她的身边,眼看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被剪落在地,眼底满是心疼。  

“我是不是很丑?”许洛靠着枕头问。  

“你是最美的小姑娘。”陆衍温柔道。  

小姑娘。  

许洛眼中闪过一抹霞光,很快便消失了:“陆衍哥,你能帮我买一顶假发吗?最好是和我原本的头发一样。”  

她不想东阳看见她如今丑陋的样子。  

“好。”陆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忍心拒绝。  

下午,许洛将买来的假发戴上,又画了个淡妆,遮盖了脸上的苍白,几乎看不出来是做过化疗。  

陆衍开车将许洛送到了家,贴心地将自己脖子上地围巾给她戴上:“天气冷了,注意身体。”  

“嗯。”  

许洛等他的车走后,这才进别墅里。  

大厅里的气温冷寒,她踏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么久没回来,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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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够了?”  

冰冷且肮脏地字眼从祁东阳的嘴里吐了出来,像是一盆冷水朝着许洛迎头浇下,她燃起的一抹光亮瞬熄。  

祁东阳看她不说话,心底的火蹭蹭上涨,他几步朝着女人走过去,轻易就将她按在墙上,贴着她耳后:“我才几天没回来,就和那个律师搞上了?你就这么欲壑难填?”  

许洛听着他的话,心底凉了又凉,牙槽紧咬:“我和陆衍是清白的。”  

祁东阳听后双手直接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她的身体不由一颤,想起医生叮嘱的话,抓住了他的手:“求你,不要。”  

阳的心头,祁东阳胸口闷闷地,冷峻的脸却多了一分不耐:“我欠霏霏。”  

霏霏——许洛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她紧掐的掌心,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轻声呢喃:“那我呢?”你就没有亏欠我吗?  

“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祁东阳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许洛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做一个爱我的丈夫。  

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拥抱、爱我。”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听不清。  

祁东阳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心里顿时升起了浓烈地厌恶:“你真是无可救药!”“结婚的时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祁东阳离开后,许洛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  

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脑海混混沉沉地,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  

……许洛不喜欢雨天,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  

办公楼里,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忽而他停下来,认真地问:“你确定把许氏交给祁东阳?”许洛面色苍白:“他是最合适许氏的人。”  

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神色微沉:“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  

许洛心底一颤,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继续吧。”  

陆衍合上了电脑:“遗嘱以后再写,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关系。”“许洛!我不想说第二遍。”陆衍语气坚定,许洛不好再拒绝。  

陆衍很早就是许氏的法务顾问,随着许氏的没落,他一直没有离开,在许洛的眼里,他就和哥哥一样。  

市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许洛,随着病情的加剧,视觉、听觉、乃至神经中枢障碍,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可能会猝死。  

手术风险极高,一不小心可能直接倒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