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识墨少白,也不知道墨少白为什么要帮她。

不过素未谋面,就肯帮她的忙,想必不会白帮,天底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夏布认认真真洗了个澡,洗了很久,随后换回了她进拘留所之前的衣服,那还是四个月前的一条单薄的裙子。

如今已经快一月了。

自由的天空并不晴朗,黄昏时分,天阴沉沉地,飘着雪花。

夏布走出拘留所的大门,冷得瑟瑟发抖。

门外停着一辆墨蓝色的宾利,车外站着一位着西装的温叔,见到夏布,迎面走上前来。

“夏小姐,我们先生有请。”温叔礼貌地说。

“好。”

显然这是墨少白的人。

夏布没说什么,温叔打开车门,她静静坐进去。

“我是温叔,夏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谢谢您。”

一路再无话。

到达江城边缘的墨宅时,天已黑了。

今夜的墨宅很热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温叔带着夏布从众多名媛面前走过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与她们的光彩照人相比,夏布穿得实在寒酸,且是素颜,未施粉黛。

那里面,有人认识她,便有人低声议论她。

“她也配来参加今晚的舞会吗?”

“就是啊,就算她家不倒,也够不上这个圈子啊。”

“你懂什么,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夏布恍若未闻。

旁人说什么,那是旁人的自由。

“夏小姐请!”乘电梯到了摩天大楼的最顶层,温叔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门内,没开灯,黯黑的房间里,一张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

夏布迈步而入,身后,门被关上了。

窗子没关,风呼啸着吹进来,夏布打了个哆嗦。

这种黯黑,清冷,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她想不起来曾在哪里遇见过。

便连这房间内熏香的味道,也似有过记忆。

不,她肯定没来过这里。

夏布甩掉这些念头,默默走到沙发前不远的地方站下,轻声道:“墨先生,请问需要我怎么感谢您?”

“你觉得呢?”男人的声音磁性,轻缓,也如这房间的风一般,冷清。

“我如今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过来,让我看看——你值不值。”

夏布没有忸怩,在车上她就已经想好了。

她需要他这个靠山,帮她拿回失去的一切。

夏布又走了两步,男人伸出强壮的手臂,把她懒到了怀里。

接着,他以手丈量了她的三围。

“身材普通。”

他下了结论。

她的身材并不普通,从前冲着她的脸蛋身材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当然,他可能接触过太多比她**的,或者他偏好重口味。

“看来我只能先欠着您的人情了,再见。”

说着,她便准备抽身,他的大手却忽然揽紧了她的腰,“谁许你走了?”

“墨先生不是没看中么?”

“这么容易放弃吗?看来你并不怎么报仇心切。”

她怎么会不心切。

“去洗澡!”墨少白命令道。

“好。”

夏布在黯黑中摸索着去了舆洗室,没有热水,只有冷水。

冲了一阵,灯忽然亮了,门也开了,夏布擦干脸上的水珠,见披着睡袍的男人直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