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瑾来她是很开心的,亲自迎了进去。

本应该去看看妹妹,可你姐夫那人你也知道,他就怕我出门呛了冷风再引发胎疾,看的有些紧了,妹妹莫怪。

何暖灼灼的眼神看着何瑾。

希望从她脸上看出这句话过后带给她的伤情。

可入目却一片平静,那眼神仿佛一口枯井,半点波澜都荡不起来。

姐姐姐夫伉俪情深,自是看不得姐姐受半点委屈。何瑾遮住嘴角的讥讽,淡然道。

她的心已经麻木了,随着那几道刀伤一并结了痂,只要不用力去按压,都不会有疼痛感传来。

看着屋里的婆子,何瑾轻声笑道:能与姐姐单独说两句话吗?

说什么能与不能?咱们姐妹说些体己话不应该吗?何暖笑着吩咐那些下人离开,可站在何瑾身后的那两名婆子却有些踌躇。

何暖冷下脸来:怎么?我吩咐不动你们?

老奴惶恐,老奴这就退下。

那两位婆子离开,何暖面上的谦恭消失,定定的看着何瑾,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何瑾笑着摇了摇头:姐姐在人前的工夫这是炉火纯青,咱们姐妹自幼便有嫌隙,确实无法和平相处。

我知道你心里觉得不公平,可我的公平呢?何暖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窗外的腊梅,我生来带疾,你却健健康康,若这病不除,我都活不过二十岁,且要受常人难以相信的痛苦,在痛苦中死去,我公平吗?

何瑾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暖,怒道:可你的病不是我造成的,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这的确不是你造成的。可我们是一母同胞,你作为母亲的女儿,难道不应该替母亲将我这份不公抹平吗?你只是受三年罪,却能换来我一世康健,妹妹,三年而已,你连这点付出都不肯?

何瑾胸口剧烈的起伏:我仅仅只受了三年罪?十几年荤腥不沾,还要喝那么难喝的汤水,这是三年吗?

又不是让你挨饿受罪,你埋怨什么?何暖非常不理解何瑾为何将过往十几年的饮食也当成是受罪,她上前一步道,父母将你带到这个世间,你难道不应该报答他们?妹妹,你这是在替母还债,是功德无量的事,你为什么如此抗拒?

何瑾只觉得脑海中阵阵发晕,她无力的道:可你们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我过往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姐姐你。也没人问过我的意见,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