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一个堪堪遮风挡雨的院子里。一女子身形消瘦,衣裳补丁套补丁,捧着已然发酸的窝窝头,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个小丫鬟跑到了她的面前,悄悄递给她一个鸡腿:主母,快吃吧,没人发现的。

夏氏紧张又担忧的往外看了看,责备中满是关切:梅花,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你少不了挨打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饿不死的。

无论受到多少羞辱和打骂,她都要活着等她回来。

梅花偷偷擦了下眼角的泪,拿出一封信递给夏氏:主母,有人托奴婢把这封信给您。

当夏氏看完信,突然抱着信哭了起来,哭声满含自责,愧疚和欢喜。

她猛地抓住梅花的手,急的满眼通红:她还活着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几近疯狂:她现在在哪儿?梅花,我求求你告诉我。

梅花用绣帕帮夏氏擦了擦泪水,宽慰道:主母别担心,她很好。主母可有什么需要奴婢转告的?

夏氏泪流满面,悔恨如同一把刀扎着她:她在怪我当年没保护好她是不是?她该怪我的。当年,是我太蠢,不止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万分后悔自己当年轻信了贺定和汪氏,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梅花:主母,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夏氏仔细的把信收好,整理了一下衣摆,面露狠绝:这些年,我之所以忍气吞声,并非懦弱,而是在等她回来。

如今我也该与贺定和汪氏清算清算了。她擦干泪水,眼含恳求的望着梅花:梅花,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我要请我娘家人来帮我。

她一个人在贺家势单力薄,恐怕不是贺家的对手。

梅花:主母,夏家奉诏回京,估摸着最多半个月后便会到皇都。

夏氏轻点了下头,半个月足够她做很多事了。半个月后,便是她与贺家清算总账之时!

杨氏自从受到惊吓后,便一病不起,没个好转的迹象,这让贺定很是忧心。

陪嫁的李嬷嬷直抹眼泪:老夫人这些日子遭了不知多少罪,老奴看着都心疼。汪姨娘也病着,老爷得忙公务,光靠奴婢们伺候哪里行啊。

面色灰败的杨氏一听,愠怒道:定儿,让那汪氏来伺候我。她还真当自己是主母了吗?一个妾室,再是病着也该天天来伺候我,简直没个规矩。

李嬷嬷提醒了她,汪氏就来看过她一次,之后便以自己病着推脱不来了。

贺定也认为汪氏伺候杨氏是为人儿媳的本分,便吩咐下人去请汪氏。

从这天起,汪氏便日日在杨氏的面前伺候着,端茶倒水,做一个丫鬟该做的事,时不时还会受到杨氏的刁难和责骂,可谓恨透了杨氏。

君亲王府,书房。

阿修行礼后禀告道:王爷,还是一无所获。

这还是他第一次查不到一个人,念云姑娘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团谜。

贺老夫人的病情有些奇怪,可能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导致她始终不见好。属下怀疑,此事和念云姑娘有关。

顾俊彦从阿修的手里接过杨氏的药方和药渣,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多了一味药。

只多了一味不起眼的药,便足以让贺老夫人一直病着,且不会让人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最值得怀疑的,确实是念云,也不知为何,他不是很想如了她的意。

念云从珠翠那得知是顾俊彦在坏她的事后,一个人来到了君亲王府的主院,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