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琦珞被他看得极不舒服,下意识的慢慢后退着,裙摆下,沉沉的锁链发出声音。

襄郡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岳琦珞心头发紧,反身就往门内跑去,其实那扇单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什么。

慕容施淫笑着扑了过来,岳琦珞正想一拳挥过去,就在此时她的头疾开始发作,抽痛起来。

一个不防就被慕容施给抱住了。

因顾及腹中的孩子,她并不敢挣扎太过。

岳琦珞的眼眸倏地睁大,猛然想起,这个声音不正是那晚在假山的陌生男子?

那晚他是去和岳知彤幽会的?!

想到这里,岳琦珞眼里有一抹决然的光一闪而过。

仿佛感应到母亲的紧张,孩子在肚子里踢腾了几下。

岳琦珞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慢慢的伸向慕容施头上的玉簪。

你们在干什么?!横空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的动作。

岳琦珞一怔,抬眼看向门口那怒意勃发的男人,头一次没有欣喜。

慕容施吓得屁滚尿流的滚下床,一挨到地就腿一软跪了下去,这尊煞神为何偏偏今日来了

跟在凌墨身后的岳知彤吓得后退几步,大呼道:妹妹,襄郡王名义上是你的继子啊!你怎这般不知羞耻!

和继子有一腿的人是你。岳琦珞觉得累,对岳知彤孜孜不倦的陷害和演戏,深感厌烦。

岳知彤眼皮跳了跳,心跳加速,岳琦珞怎么会知道?

定是慕容施说漏了嘴。

暗暗投去恨铁不成钢的一撇,本来她是来看岳琦珞有多悲惨的,没想到慕容施这色胚竟然偏就挑了今日

岳知彤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眶沁出泪花,摇摇欲坠。

你勾引襄郡王,还要来污蔑我王爷,这要是传出去,臣妾是不能活了!

慕容施汗如雨下,听到岳知彤的暗示,抖抖索索的起身,干笑道:镇北王,我、我来祭奠父王,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她勾引我啊!

凌墨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嗜血的目光直直盯在岳琦珞身上,似要洞穿一般。

要不是岳知彤心疼岳琦珞守灵的日子清苦,非要送一些物品过来,自己也不会看到这淫妇不甘寂寞,淫荡成性。

慕容施虽是酒囊饭袋,但极擅长察言观色,火上浇油道:否则她为什么不反抗?

岳琦珞白皙的脖子上那一处吻痕,落在凌墨眼里,眼眸像是被刺痛般,变得猩红。

岳琦珞,你该死!

岳琦珞深吸一口气,抚着腹部站了起来,掀开宽松的衣袍

纵使凌墨还是想不起来,她也不会让自己留给凌墨最后的印象,是个背叛了他的淫妇。

她已时日无多,决不能背着这么个黑锅离开。

岳琦珞垂眸说道:我怀着你的骨肉,怎么可能与人通奸?

岳知彤本算计好一切,志得意满,此刻却像是被掐住脖子,抽泣声戛然而止。

你肚子是怎么回事?岳知彤眸中闪过恼怒,狠狠攥着手帕。

那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岳琦珞的孽种不仅没堕掉,反而还长到这么大了。

凌墨怔怔的看着岳琦珞凸起的腹部,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我把那药吐了,幸好孩子无碍。见他紧绷的神色似有所松动,岳琦珞鼓足了勇气上前,倏地抓住凌墨的手,轻轻说道:你要不要摸摸他?他最近可好动了

孩子似乎有所感应,在母亲肚子里踢腾起来,带出一股剧烈的胎动。

凌墨一怔,旋即像是被烫到般收回手,甚至略带惊慌的后退了两步。

他很开心呢,他喜欢你。岳琦珞怯怯的笑了。

自从被黔面,她就很少笑过了。

岳知彤厉声喝道:胡说!你这肚子哪有七个月?

因为粗茶淡饭,岳琦珞也不敢吃太多让肚子暴露,是以营养不良,肚子比一般孕妇小,她每天都很自责,觉得很对不住孩子。

因为

话才出口就被岳知彤打断,她一脸凛然,朝凌墨说道:王爷,臣妾虽没怀过孩子,但也知道七个月的肚子不可能如妹妹这般小。您可千万别被她蒙蔽了,事关您的庶长子,事关镇北王府的声誉,可一定要弄清楚。

凌墨的眼神落到岳琦珞的肚子上,变得阴晴不定。

一众人打道回了镇北王府,慕容施也趁机溜了。

柳大夫把过脉,一口咬定岳琦珞腹中孩子不过五个月!

岳琦珞捂着肚子挺直脊背,冷然道:岳知彤,这府医早就被你收买了吧。

妹妹既然不死心,那王爷就派人去外面寻个大夫来诊脉罢

够了!凌墨一声怒喝,牙关紧咬,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显然已怒到极致,还在狡辩,把本王当傻子耍弄,岳琦珞,你好样的。

竟敢一次又一次将他愚弄!

来人,再将那药给她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