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曼又回到云天花苑,心甘情愿地回去。

母亲需要巨额的医疗费,这个钱只有孟青时才能拿得出。

她好像沦为了一个真正的晴人,用她的身体去交换孟青时的钱,这样,才能续上医疗费。

每当孟青时用尽方法折磨羞辱她时,她都不声不响,再没有了从前的孤傲。

比如现在,孟青时让她去酒店,她就必须立马换上衣服,在四十分钟之内赶到。

黎舒曼本以为又是什么聚会,需要她去当个摆设,却没想到房间里面只有孟青时一个人。

“过来!”孟青时的目光闪烁着莫名的情绪,声音清冷。

黎舒曼听话地走过去,垂手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下一项指令。

“自己脱!”

她微微一愣,随后就利落地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孟青时倏地沉了脸,手指轻轻一拉,解开了自己的浴袍,同时岔开了腿:“自己动手!”

黎舒曼僵在那里没有动,他们之间……她从未主动过。

“你母亲的命不想要了吗?”

她紧握的拳头瞬间松开,木然地走上前,跪在地上。

将眼一闭,开始取悦他。

孟青时却仍嫌不够,冷声开口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黎舒曼抬眼看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这样的死气沉沉让孟青时心里升起一团怒火,他猛地将她拎起扔在床上,像往常一样,在她身上发泄着。

一切都结束之后,孟青时将她一个人扔在酒店里扬长而去。

黎舒曼下床捡起自己凌乱不堪的衣物,麻木地穿戴整齐。

她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种生活?

天突然下起了雨,孟青时没有安排车接她,她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斜风细雨,空气顿时凉了下来。

雨天是最难打车的,黎舒曼站在路边好一会,也没有一辆的士停下。

黎舒曼打了个喷嚏,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口鼻却猛然被捂住。

“你们……”

瞬间,黎舒曼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黎舒曼发现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周围有淡淡的檀木香气。

直觉告诉她,这次绑她的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绑她的人是孟老夫人。

黎舒曼和孟青时在一起两年,却只见过孟老夫人不到五次。

印象中,她是精明,杀伐果断的女人。

孟老夫人杵着拐杖走进来,一双浑浊但精明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黎舒曼不禁摒住了呼吸。

“起来坐着吧!”孟老夫人走到她面前,声音略显沙哑。

黎舒曼从地上爬起来,做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是做什么的!”

黎舒曼点点头,能惊动孟老夫人的自然是孟青时的事情。

“既然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说,自己选个地方,我会送你离开云城。”

老夫人目光望着前方,盘着手里的绿珠串。

“那我母亲呢?”黎舒曼当然是愿意走的,可她必须带上母亲。

孟老夫人停下手中的珠串,目光又回到她身上,“你母亲我会保证她的安全,你只能自己走!”

她心中燃起的希望瞬间浇灭,一个人走,这不可能。

顿了顿,孟老夫人似是在解释:“要带上你母亲的话,你是走不出云城的。”

黎舒曼垂下头,攥紧手心,语气恭敬疏离:“孟老夫人,那恐怕舒曼要让您失望了!”

孟老夫人骤然变了脸色:“黎舒曼,我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才愿意送你离开,青时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米家发现你之前离开,对大家都好!”

指尖被掐的发白,黎舒曼何尝不明白。

米家作为名门大家,是当前和孟家联姻的最好人选。

她又何尝不想走,可要她抛下母亲独自离开,她做不到。

她霍然起身,语气凛然:“孟老夫人,你劝我离开,不如劝孟青时放过我,不肯放下人的是他,不是我!”

孟老夫人眼底一沉,她劝不动孟青时。

孟青时偏偏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的!

黎舒曼勾唇一笑:“您劝不动孟青时,就要来逼我们母女分离吗?”

“黎舒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孟老夫人怒了。

孟氏历经三代才到现在无人可及的地步,怎么能因为一个黎舒曼就毁了。

孟老夫人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吩咐佣人将黎舒曼按回座位上。

“既然这样,你就在这好好考虑!等哪一天想通了,再告诉我。”孟老夫人丢下这句话,命人锁上了房间的门。

黎舒曼深吸了口气,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

环顾四周,门窗都被门死了,这是要用软禁来威胁她。

她心下竟然隐隐祈祷孟青时能够发现她不见了。

孟老夫人是下了决心要逼迫黎舒曼的,将她锁在那间房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天很快黑了,屋子里没有灯,黎舒曼坐在那张椅子上,用手环住身子。

她记得第一次孟青时带着她来孟家老宅的时候,黎家家业尚存,孟老夫人看见她十分欢喜,和今天的冷漠判若两人。

名门之间果然只有利益。

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刺痛了一下。

随着夜深,屋子里越来越凉,黎舒曼将身子抱得更紧,好让自己暖和一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一阵接着一阵,小腹像被人拽住了往外扯一样,她忍耐了一会,最后疼的连坐在坐不住,只能趴在地上。

“孟……青时……”

孟青时发现黎舒曼失踪是在第二天早上,他的人说她彻夜未归,是被老宅的人带走了。

孟青时几乎将车开的飞起来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奶奶,做事绝不拖泥带水。

心里怀着浓重的不安,孟青时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老宅。

孟老夫人看见他来,一点也不惊讶,自顾自吃着早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来啦。”

孟青时恭敬地垂首立在一旁,微微弓腰回应。

“吃了吗?”

孟老夫人并不等他回答,叫人添了一双碗筷。

孟青时沉吟片刻,做了下来,手一直放在双膝上,正襟危坐着。

他不开口,孟老夫人也不开口,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

孟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子,即使此刻心急如焚,也能保持着面上的淡然。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看管黎舒曼的佣人却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佣人看见孟青时,想说的话硬生生止在嘴边。

孟老夫人不以为然,示意佣人继续说。

“老夫人,黎小姐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