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叔叔,我多选一个可以吗?

我从小在义庄长大,从来没见过死士的尸体。

义庄?!

那是小孩子该生活的地方吗?

这女人

看着小包子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上,带着和小小的手掌略大一些的纤薄手套,手套上尽是血污,夜辞不由得微微皱眉,看看不远处的一对尸体,再看看满眼希翼的小包子,你真喜欢这些?

喜欢呀。

不容置疑的回答,让夜辞一夜,紧接着就听到脆脆小奶音再次甩来一个炸弹,娘亲要不是有这种手艺,估计我很小的时候,都会被饿死。

这是一个神圣的职业。

夜辞的眼角嘴角同时僵住,完全没想到,这女人是靠这个活下来的,会看这个有用吗?

夜辞蹲下来,与容小溟平视。

一提到这个,容小溟一双大眼睛一亮,当然有用,这能找到害死死者的真相,能给死者亲人一个真相。

夜辞再次看了一眼容小溟身后的一堆尸体,这些都是你娘杀的。

我要查出这些人是被谁指使的。容小溟一脸坚定。

夜辞:

他该怎么安慰这孩子,只能选一个。

啊?夜叔叔你不是想做我爹吗?容小溟先是抱怨的发出一声,紧接着一双漆黑的大眼刘大刘刘直转,最后得出结论。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娘亲,但这也能让他看看,这个夜叔叔到底是个什么人。

恩。

夜辞认真的应了一声。

容小溟一看有门,立即开口诱惑,娘亲就喜欢那些个长得好看,有才华,有作为的大好美男子。

夜辞不由得偷看了眼卖娘的小奶包,神色一凛,你就不怕你娘打你!

这就是娘亲标准。

你要是想最求我娘亲,听小爷的绝对没错。

一掐腰,小下巴高高扬起,一副很有气势的小模样。

真真是可爱得不得了,这就是他儿子?

夜辞看着眼前的小奶包,一阵阵发懵。

终于容小溟等得不耐烦了,狠狠一跺脚,夜叔叔,你倒是说话啊。

好吧,就要让你多选一个。

夜辞思考再三,终于慎重得出结论,看着小奶包像模像样的拿出自己解剖用的各种道具,划开肚皮,漏出里面的恶臭的鲜血,现在正值盛夏,尽管只隔了一夜,远远的都能闻到尸臭味儿了。

强忍着去呕吐的冲动,夜辞果断将小奶包提着离开老远,溟儿还没用早膳呢吧。

咕噜

容小溟的肚子适时想起。

容小溟揉了揉自己瘪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夜辞,还真有点饿了。

去叫你娘亲过来,我们出去吃。

天知道,夜辞现在只想阻止小奶包接下来的动作,只要能阻止,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

容小溟不舍看向自己好不容易精挑细选出来的尸体,还是有点不舍。

夜辞立即拉着自家小奶包飞快离开此地,一把把小奶包提起来,抱在怀里,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容轻颜的院子里,刚好这时候容轻颜也从温漫吟那边回来,看着女一大一小行色匆匆的:莫非夜辞要偷孩子?!

想到这里,容轻颜瞬间紧张起来,溟儿,你这是干什么。

可容小姐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

容轻颜定了定神,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看向自家儿子。

容小溟立即从夜辞怀里跳下来,娘亲,夜叔叔说请我们出去用早膳,我正要去找娘亲呢。

是吗?容轻颜不信,昨晚还告诉自己要少出门,今天夜辞自己就破戒了?

既然来了,当然要出去看看。

别开容轻颜探究的眸光,夜辞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儿。

算起来,回来之后,我还没好好逛过街呢。

容轻颜点点头,拉着小奶包去换衣服,时间不大,容轻颜就惯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裙走了出来。

远远看着,一身红衣更加衬得容轻颜美艳动人。

夜辞看着容轻颜微微一愣。

容轻颜不屑白了他一眼:呵,男人。

夜辞:这套不好看,赶紧回去换了。

好不好看又不是给你看的!某女直接炸毛,他们这还没怎样呢。

想管她?

不可能!

溟儿,走吧。看也不看夜辞一眼,容轻颜拉着容小溟大步往外走。

被忽略的夜辞不甘示弱,立即大步跟上。

马车里,容轻颜和夜辞相互看着对方都不顺眼,也不说话,更懒得说话。

主子,东市到了。直到外面传来阎伦的声音。

夜辞第一个下了马车,然后抱着容小溟下车,最后向容轻颜伸出了手。

容轻颜全当没看见,自己跳下了马车。

哼,本姑娘自己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添个累赘。

还是个短命的累赘。

夜辞自然的收回手,丝毫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娘亲,我要那个。容小溟看着不远处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咽口水。

买。

于是乎,母子两个一人叼着一个,在大街上闲逛。

夜辞看着坐在前面点了郎当,特别是容轻颜,举止粗鲁,哪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夜辞是怎么看怎么嫌弃,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了:他干嘛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娘亲,那个楼好漂亮啊。容小溟看着正前方足足有九层高的古朴大楼,匾额上用规矩的楷书,书写:玲珑阁。

去看看呗。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正经做生意的,门庭若市,来往见都是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

站住,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这边,容轻颜拉着容小溟轻松进去,而还是一身粗布衣裳的夜辞,直接被玲珑阁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你!

阎伦要给自家主子解围。

那边容轻颜已经转回来了,看着势利眼的侍卫:这位公子是和我一起的。

来者是客,你们玲珑阁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阎伦冷嗤出声。

侍卫只是道:一身穷酸相,只怕把你卖了你都买不起这里的一样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