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粟的脑袋直线下垂,洗浴后没擦干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地朝下滴着透明水珠。

“是真的。”南粟又追说了一句,可是语气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

乔有思冷嗤一声,蓦然将她手中的单子拿过来:“一张假证明,也想骗过我乔有思的眼睛?谁胆子这么大,居然陪着你一起造假!”

流产证明被揉成团,扔到了南粟的脚边。

南粟猛地抬起头来,纤瘦的身形颤了一下,她苍白的嘴唇哆嗦着,“你……”

手腕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南粟感觉自己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折断,她吃痛地皱起秀眉,却是紧紧地咬住下唇,没吭声。

“呵,我早就猜到你这女人不老实。”乔有思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将一个小透明的袋子放到她手里。

南粟低头,瞧见袋子里装着一枚白色药片。

想到什么,她的脸色苍白起来,颤抖着双手想将药片给扔掉,却被乔有思扣得更紧。

“我乔有思生平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自私却还装无辜地破坏别人家庭,怀着别人的孩子嫁进来,打着不纯善的目的,还想安然无恙?”

他亲手将袋子剥开,笑容突然变得邪魅嗜血。

“不是想留在乔家吗?把这颗药吃了,我就让你留在这里当少奶奶。”

不用想,南粟都知道那是什么药。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透明,娇小的身子他的禁锢之下颤抖得特别厉害。

“不,我不要!那张证明不是假的,孩子我真的打掉了!你相信好吗?”

乔有思眼神冷得没有温度,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捏住她的下鄂,迫使她张开嘴唇,另一只手就直接将药片无情地塞进她的嘴里。

整个过程南粟都是反抗的,可是男女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她在乔有思的禁锢之下居然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药片塞进自己嘴里。

药片特有的味道沾舌即化了一些,那苦闷的味道直击南粟的心灵,胃又开始翻滚。

“放、放开……”

“吞下去。”乔有思无情地按着她,试图将她嘴里的药片给推进去,那眼神那表情,就像一个复活的尸体,没有任何感情地做着这件事。

南粟终于忍不住从喉咙发出一声呕吐的声音。

乔有思蹙起眉。

见她真有吐的趋势,乔有思松开手。

下一秒,南粟如离弦之箭,猛地冲了出去。

乔有思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冲进了浴室,趴在洗手台上吐着,俊脸隐隐泛青,眼中的戾气加重了几分。

南粟趴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暗地,嘴里那股药片的苦味久久不散,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味蕾,让她吐了又吐。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药片也被她吐出来了,没有吃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粟才恢复原状,但身体已经累到虚脱,她勉强将洗手间收拾干净,然后身体瘫软地坐在马桶上。

刚明明洗过澡,可这会儿额头和脖颈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肚子好痛……

南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药片明明吐出来了,可肚子怎么会痛?难道是不知不觉中吃了一些进去产生了影响?

思及此,南粟眼神慌乱起来。

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的她从马桶上站起来,跌跌撞撞捂着小腹往外走。

乔有思抿着薄唇:“去哪?”

南粟不答,倔强地往外走。

“站住!”乔有思喝了一声,倒还真把南粟给喝住了。

娇小的身影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直接往旁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