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霆吩咐侦探,“跟踪闵娜,她去的任何地方我都要知道。”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闵娜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去处。


“闵娜生活挺规律的,除了去自己开的私房菜馆,就是去健身房运动,周末会去郊区的动物之家做义工。”


“还有呢?”


“暂时就这些地方,其实挺单调的。”


顾绍霆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终于问了出来:“她有去过墓园吗?”


“没有啊!”


没有,没有就好。


可是一天找不到舒盼,他一天不得安宁。


恢复光明后,顾绍霆觉得自己的生活和情绪都被搅得一团乱,他宁愿回到以前瞎的时候,至少那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


或许不是眼睛看不看得见的问题,唯一的区别是,有没有舒盼在身边。


章助理打来电话,问:“顾总,你什么时候回公司?老总裁要罢工了,这段时间天天骂你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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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顾绍霆揉了揉鼻梁,“哦,对了,把那份离婚协议给我毁了。”


“啊?”


“我不离婚,听到了吗?”


章助理默然,毁不毁、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顾总,舒小姐得了重病,你知道吗?”


顾绍霆的手握紧方向盘,他只恨自己知道得太晚。


“你怎么知道?”


“王小姐忽然出现在你们家门口那次,你还记得吗?我送你进去后,出来发现舒小姐……很痛苦,用头撞着地面,像是没有痛觉的不停撞着……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顾绍霆大恸,耳边闪过王云卿的话。


“舒小姐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可她并没有撞到头啊。”


他不敢想她有多痛,才会失去理智的撞击地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章助理悲哀道:“早点告诉你,你就会在乎吗?”


手一哆嗦,手机“咚”掉到地上,顾绍霆像是被抽干了浑身力气,趴伏在方向盘上,喉间因为呼吸苦难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


空气里像是有看不见的针,令他每呼吸一次,肺部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