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疯狂追求的凌异洲,会这么爽快,半晌说不出话来,凌异洲接着说:“就这么定了,明天是周六,早上九点,我来接你。”

乔染放下电话,居然一手的汗,因为当初追凌异洲,她还是托夏琳琳调查过一番,知道凌异洲只有个母亲独自一人住在竹子林。

母子两相依为命,而凌异洲的母亲对凌异洲特别严厉,乔染到这会才突然想起,既然凌异洲跟他的母亲相依为命,那这凌异洲为什么突然成了什么夜阑都的少东家,只是那时候乔絮絮出了事,然后又被霍刑迷得找不着北的,也就把这事忘到后脑勺去了。

现在猛地听见凌异洲要带自己去见他那个严厉的母亲,天不怕,地不怕,胡天黑地的乔染居然害怕了。

不过不管乔染害不害怕,话已出口,而凌异洲却是个认真的人,她有些混乱的心甚至认为:自己原本是喜欢凌异洲的,眼下凌异洲对自己分明也是上了心的,这样一来,乔絮絮不会失去幸福,自己也有个好归宿,嫁给凌异洲,眼下绝对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二天九点,凌异洲准时来到乔染新租房子的小区,乔染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凌异洲,凌异洲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乔染实在看不出他喜怒哀乐。

凌异洲见乔染打量他,便问:“怎么了?”

“我很紧张。”

凌异洲终于一笑问:“还有让你紧张的事?”

“异洲,你说我们俩这都要结婚了,你看上去就没点激动...”

“说不准我内心澎湃。”

“让我摸摸。”乔染说着就动手了,魔爪还没触到凌异洲的胸口就停下了,毕竟凌异洲不是霍刑,霍刑是想摸就摸,想打就打,而对凌异洲,她有种摸过去就把他非礼的感觉,正要把魔爪不太好意思地收回来,凌异洲却一把抓住乔染不大的魔爪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问:“感觉到没?”

“很鲜活,很有力!”

“不对,是澎湃!走吧!”

乔染跟着凌异洲忐忑不安地来到一处很旧的小区,还是那种不带电梯的老房子,上了三楼,凌异洲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女人打扮得得体,面容姣好,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一看就是那种是那种知书达理、有教养、很严谨、又很温和的女人,凌异洲的模样很象女人,只是少了一副眼镜。

女人一看见他们就温柔的说道:“来了!”

凌异洲点头回答道:“妈,我带了乔染来了,染,这是我妈妈,妈,这是乔染!”

“进屋里坐吧!”凌妈妈虽然上下打量着乔染,可是还是十分客气的让她坐下,见到凌妈妈这么客气,乔染就不紧张了,她见到凌家里这么温馨,家具这么陈旧,不太相信这是凌异洲这么个大老总母亲住的地方,凌妈妈让乔染坐下:“坐吧,我给你泡茶。”

“阿姨,我来吧!”乔染经过这么多磨难,以前大小姐的嚣张早就去了七八成,现在在这样未来婆婆面前,她只恨自己没多跟外婆、乔絮絮多学些家务事,然后好好地表现一番才是。

“我家的东西,你不知道搁哪儿,你们坐吧。”

凌异洲便说:“妈,我来!”

凌妈妈拍拍凌异洲的手说:“异洲,乔小姐是客人,你陪乔小姐,妈来。”

虽凌妈妈很温和,乔染见凌异洲没有坐下,并不敢造次把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使出来,她能感觉得出,凌异洲和他的母亲感情极深,凌异洲也极孝顺他的母亲。

终于,凌妈妈沏上菜,三人才坐了下来,凌妈妈便说:“乔小姐,我不介意,我就跟异洲一样,叫你染吧?”

“阿姨,好的!”乔染从小长大是没有父母管束的,突然面对传言中很严厉的爱慕者的妈妈,是很有几分拘束,所以回答问题远没有往日的机灵,反象一个规规矩矩的小学生,凌妈妈点点头说:“异洲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真好,只是异洲说你们就要结婚了,我感觉很突然。”

“是,是有点仓促,我也没想到异洲这么快就向我求婚了。”乔染觉得凌异洲的妈妈还是丢给凌异洲去对付比较好。

凌妈妈就没再问了,也没说同意与否,却说:“今天中午,染就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

乔染还是知道未来婆婆妈邀请吃午饭,是不应该拒绝的,于是便点点头,凌妈妈又说:“我还没有买菜,染陪我一起去买菜吧?”

乔染看了凌异洲一眼,便点点头,凌妈妈拿着袋子就带着乔染出了门。

走出来,乔染立刻说:“阿姨,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您是不是反对我和异洲的婚事?”

凌妈妈便说:“我们边走边说吧,我是真心请你吃午饭的。”

乔染只得跟上凌妈妈,凌妈妈才说:“异洲从小就是个让我省心的孩子,他的事从来都不让我操心。”

乔染没敢贸然接口,凌妈妈接着说:“记得他大三那年,有一天回来,忽然非常生气,还把家里的一个茶杯摔了,异洲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是个温和有礼有教养的人。”

乔染不用掐指也算得出来凌异洲大三,正好自己进了大学的校门,弄不好,那摔茶杯的举动,就是给自己哪次气的,却听凌妈妈娓娓道来:

“后来,我才知道是一个富家女喜欢上了他,疯狂地追求他,按理说这是好事,从他上高一起,追他的女生就很多,他都处理得很好,从没让我烦心过,所以这一次,我不知道他怎么了,而这样的情绪,一直到他出国,然后从国外回来。”

“异洲是我自认为的爱情结晶,在他三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父亲是有家有孩子的,我的世界在那时候坍塌了,我实在想不通,自己千挑万选的男人,竟是这样的人,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工作。”

“但小小的异洲却是我最大的安慰,和这个男人认识,我唯一的有幸,就是生下了异洲,异洲对我一直很孝顺,对他的亲生父亲非常反感,宁可跟我吃糠咽菜,也不要他父亲给予的任何施舍,出国念书,他凭的是成绩,念书的钱一部分是奖学金,一部是自己打工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