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的香味,从‘他’的身上传来,若有似无般的萦绕在鼻翼。

无法形容的淡香是男人从未闻过的独特,不浓不浅、忽有忽无,似从鼻腔灌入脑中,那双猩红的眸子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竟逐渐褪了色。

男人先是微怔,遂之阖上双眸,平复丹田处奔腾的汹涌,调整气息,皮肤上的温度隐隐降了下去,恢复如常。

男人屏气凝神,调转内力行进一个小周天,可当那抹极淡的馨香再次缭绕鼻翼时,他下腹陡然一紧。

极致陌生!

咻!

宗政寒倏地睁开双眼,寒芒与火光同时乍现,

“下去!”声线冷冽,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除非你向我道歉!”

叶君澜夹紧他的腰身,跟只八爪鱼似的死死的缠住,说什么也不松手。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他怒了。

叶君澜以惹怒他为己任,他越发火,明天就能和师兄斗的越凶,她才不下去。

就不下去!

偏不!

男人失去耐性,反手扣住叶君澜的肩膀,五指一收,冷冷的捏住她,几乎能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妈妈!脱臼了!

这个男人好狠啊!

叶君澜痛的眼泪飙出来,毫不客气的对准那脖颈,张嘴就是一大口。

“啊呜!”

“唔!”

她不甘示弱,用力的合紧两排牙齿,狠狠的报复回去,叼起这口肉,还摇着脑袋一左一右的甩,狠劲撕扯。

血腥的气息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男人的目光更沉冷了,怒的不是这草包的放肆,而是他体内的陌生。

这草包咬他便罢,竟还伸舌头舔!柔软的舌头带着烫烫的温度,印在他的脖颈上,似烫手山芋般灼热,更陌生的是他体内的异常,腹部的冲动!

“废物东西!”

男人一记冷喝,拉着叶君澜一同沉入水中。

叶君澜眼疾手快的摁住他的脑袋,把人摁进了水里,她则手脚麻溜的上了岸,抓起屏风上的锦袍裹在身上,鞋也不要了,拔腿就朝外跑。

你才是废物!

你全家都是废物!

哗啦——

待男人从水中起身,看见的便是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两秒消失。

须臾之后,卫风快步赶来,捧着一只银色的小瓷瓶,恭敬的双手奉上:

“主子,此乃万公子最新研制的药!”

三秒后,没有得到回答,又过了三秒……

卫风觉得不太对劲,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的瞥去。

昏暗之中,主子呼吸平稳、气息如常,就连目光也变得冷厉如常,与平常时候没什么两样,可主子之前并没有服药啊!

每当主子旧疾发作,必须服药特制之药,否然便会气息紊乱、爆体而亡,但这次竟然……

卫风狐疑时,不小心扫视到主子脖颈上的血液,陡然大惊。

只见男人右侧脖颈上印着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牙印又深又红,冒着殷红的血液,沿着那冷白皮的脖子、滑到锁骨,缓缓滑至常年练武、精壮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

这、这……

谁把王爷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