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乘着风飞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羽化台。

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他设下的防护被人打破了。

羽化台里传出微弱的呼救声,重楼心头一颤,赶紧一脚踹开了门。

目光所及,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压着水晶棺里的重羽,想要往她嘴里灌入毒液。

重楼暴喝一声,抽出随身的佩剑,一剑刺了过去,黑色斗篷的男人见势不妙,闪身躲避,使用的是魔族的功法。

“魔界之徒竟然擅闯神族领域,何人放你进来的?”

两人过了十几招,黑色斗篷的男人不敌,节节败退,正想跳窗逃离,被一剑穿心,身形化作尘埃消散。

“羽儿,你没事吧?”

贼人被杀,重楼快步走到水晶棺前,扶起咳嗽不止的妹妹。

重羽眼眶泛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虚弱的叫了几声哥哥。

模样好不可怜。

重楼将人揽入怀中,小声安慰,“别怕,哥哥来了,没人再能伤你。”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翠绿色的瓶子,里面装的是天魔一族的噬心蛊。

联想到昨夜逃出的白夭,他又盲目的毫无根据就把罪名挂在了白夭身上。

“好一个天魔圣女,果然死性不改,羽儿,你等着,哥哥这就去为你报仇。”

“哥哥……”

刚刚醒过来的重羽还没有回过神,重楼已经放下她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回忆着重楼的话,重羽瞳孔骤缩。

心里十分疑惑为什么她哥要被事情怪在嫂子身上,难道他以为是嫂子派人来暗杀她?

可是嫂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理由的。

重楼走后。来了三个神将,说是重楼安排来护卫妹妹的。

重羽想要去找她哥,却被三个神将阻止了,以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的名义。

而躲在羽化台下的朝颜,眼里露出了狠毒的笑意。

她早就安插了心腹守在羽化台附近,所以她比重楼更早一步得知重羽清醒的事情。

于是,利用收买的魔族死士,安排了一出好戏,就等着重楼上钩。

“白夭,好戏已经开幕,你可以接好了。”

她扬唇,笑得十分肆意。

若是之前重楼还存有一丝恻隐之心,现在也转化为怒火熊熊燃烧,她等着看白夭接受她前世承受过的痛苦。

遭天雷惩罚,碎骨去灵,打下凡尘,在肮脏不堪的角落里挣扎求生。

而且不管转多少世,都是悲惨的一生,活不过二十,历尽磨难,痛苦难堪。

直到她承受不住,选择魂飞魄散的死法,永远在三界六道中消失。

……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两个身穿赤金铠甲,带着铁面罩的神将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架着白夭就往外走。

可以穿赤金铠甲的神将,那是执行天罚的卫士。

她还没有接受审讯,怎么会有赤金铠甲的神将前来押她上刑?

“重楼!你这是想对我动用私刑?你就不怕天帝知道降罪!”

“惩罚了你,天界的罪责又何妨,你以为我堂堂青龙武神会怕?”

“拉出去,诛仙台问刑。”

“是。”

神将听命,硬是把挣扎反抗的白夭拖了出去。

“重楼,你对我动用天罚,我肚子的孩子就会保不住,你不是想要我好好的生下孩子吗?”

“呵,现在想到用孩子来求生了?”

重楼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能吃人,说话的语气,夹着冰碴。

“羽儿才刚醒,你就迫不及待的动手想要用噬心蛊控制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出手,本神如何能容你嚣张。”

“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我巴不得羽儿能醒过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怎么对她下毒手?重楼,你眼瞎心瞎也不能不查不问就定我的罪。”

她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她那微薄的力气又怎能抵得过神将的束缚。

“重楼,这一切都是朝颜的诡计,你只要问清楚羽儿,查下去就知道了,重楼,我从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求你,彻查此事,还我一个公道,好吗?”

她的哀求换来了他无情的嘲讽。

“你知不知你这幅急于摆脱罪名的表情是多么的让人恶心,我爱朝颜,所以我信任她,而你的狡辩,恰恰就证明了你的心虚,如果你肯老实承认,或许本神还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