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听言,纷纷恭敬地退出去。

女管家临走时,瞥了一眼江以宁,这个狐媚子!

她一定要尽快通知先生的乳母,给江以宁一些教训。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人。

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挂在壁炉旁的英式座钟,发出滴滴答答的清脆的响声。

陆执再度开口:说吧,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不管多么希望拥有健康的身体,他也不会留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在身边。那无异于引狼入室。

更别说,这小丫头觊觎的是陆太太的身份。

我被家里逼婚了,必须找一个男人,堵住他们的嘴。

你觉得我会信?陆执的眼神太过锐利。

你信不信,我能给你的理由只有这个。陆执,对你,我没什么可图谋的。以我的医术,随随便便找个地方,都能养活我自己。江以宁明亮、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笃定的光芒。

她坚信,陆执会答应自己。

因为他的病,每次发作都会痛不欲生。常人根本无法忍受那种蚀骨之痛,很多患了这个病的人,不是等不到治愈,而是因为无法承受病发的痛苦,选择了自杀,来了结自己的命!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陆执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好,我暂且相信你,可你知道结婚意味什么吗?

江以宁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庞,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强迫自己镇定的回答:当然知道,我十九岁,又不是九岁。

陆执轻笑了声,缓缓靠近她。

他看起来那么冷清,可呼吸出的气体分外的灼热,喷洒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激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江以宁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不料,陆执看起来病恹恹的,力气却奇大无比,竟然令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