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无视她此刻的状态,不在乎她是否痛苦,有的只剩下责难。

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景昊天,我们完了。

不知怎的,景昊天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很轻却不可忽视。

压下这种烦躁的感觉,他冷冷一笑:我们开始过?

似乎这句话彻底压碎了柯婉月心底的稻草,她猛地将结婚证摔到景昊天脸上,含着泪大吼道:对,我们从没开始,全是我的飞蛾扑火,所以你妈昨天才会联合家里保姆绑架我,然后让你的表弟来欺负我!原因你想知道吗?原因就是要我生下你们景家的种,让你走不了,你满意了吗!

景昊天怔在原地,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唇畔动了动,良久后他才压下心底的恐慌,口是心非地开口:这条路是你选的,有什么可恨的。

这一刹那,柯婉月忽然懂得,绝望原来如此柯单。

眼泪就这样默默的流,再也不发一语。

景昊天被她看的呼吸沉重,他扯了扯领带,快步朝着二楼走去,路过柯婉月身边时,耳畔忽然听到一句:果真是半身风雨半身伤,半句别恨半心凉。

脚步一顿,他开口道:民政局时间你选,最后一次。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柯婉月站在客厅就这样望着二楼,久久不语。

地上是散落的结婚证,就如同她此刻的生活,能够随意被人践踏。

她想说,即便没有被绑,她也已经忘记了这个约定,脑萎缩真是对她这场人生的最后讥讽。

第二天她收敛好心情准备上班时,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景昊天。

有些诧异这个工作狂怎么会这个点还在家,但柯婉月却没有任何表示,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保姆我已经开除了,桌子上有张支票,你随便填。

穿鞋的动作一顿,她抬眸看去:什么意思?

景昊天虽然看着报纸,但视线确是放空的:我妈的事我代表景家跟你道歉,金额你随便写我也不会说什么,这事是他们过分了,尽早离婚吧,对你好。

柯婉月慢慢直起身子,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隐约显现殷红:所以这是封口费?

景昊天心底烦躁的将报纸丢到一旁,起身直视她:难道你想把这件事闹大不成,景家底子在这,你动不了!我给你的补偿也不是为了你打脸,只希望你不要太较真。

较真?

柯婉月忽然累了,转身来到桌边,填写了一个1,然后试下支票直接走人。

快步走到车内,一进入驾驶室她就瘫坐在那,眼底确是一片死寂。

屋内,景昊天眼底有着他自己都不已察觉的躁意,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整个人颇为懊恼。

这时,他手机响起,接过电话眼底的神情越来越冷:封锁一切消息,我们景家丢不起这个人。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助理发来的八卦消息,面色冷硬的开门走出,看着还没离开的柯婉月,走到她车窗边,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