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脸上尴尬了几分,接着就是一副不屑的面孔。

慕时暖此刻像极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不容易脱离了中间的漩涡,她的余光,看到了傅斯爵和挽着傅斯爵手臂的简菲,看起来甚至有些般配的两人。

慕时暖想撤退,却被主办方秦总喊住了名字。

她抬头,看着秦总,想要开口,碰巧看到了秦总对傅斯爵谄笑的一幕。

“秦总,我想今天的红毯,不太适合我。”慕时暖开门见山的开口。

秦总不怀好意一笑,暗地里咂咂舌,好机会不容错过。

慕时暖来参加红毯,简直就是到嘴的肉,决不能让她跑了!

有慕时暖和傅斯爵的同时出席,红毯的现场直播和回放,定能维持公司一年的利润。

秦总沉浸在幻想中,慕时暖不再理会,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子,撕裂的更彻底。

“等等!红毯没结束,你是受邀请嘉宾之一,不能提前离场。”秦总伸出一只手臂,阻拦在慕时暖面前。

慕时暖脸色难看了几分,“衣服破了……”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让慕时暖硬生生吞下,秦总投来的目光,明摆了是威胁。

如果离开,她在圈子里寸步难行。

在慕时暖态度软下来的时刻,秦总仍不依不饶。

众目睽睽之下,摄像机对着慕时暖拍照无数。

傅斯爵阴沉的目光投来,脸黑的不能再黑。

简菲察觉到傅斯爵的异样,顺着目光望去,一眼扫描到了头发乱糟糟的慕时暖,脸上划过了一抹恶毒的神色。

“傅总,她活该。”

傅斯爵俯下头,给了简菲一记能杀死人的眼神。

简菲紧张到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斗胆拉着傅斯爵想要离开,无意间触碰到他略显僵硬的大手,瞬间感觉到一丝危机:慕时暖在傅斯爵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慕时暖扫了一眼周围,只觉得有点头晕目眩,眼前也跟着模模糊糊。

她努力地地推开别人,想要走得更远,却是忽然眼前一黑。

慕时暖瘦削的身体,倒在了傅斯爵结结实实的胸膛。

记者摄影师蜂拥而上,一顿狂拍,简菲脸上不经意间一起抽动,对着镜头不知所措的尴尬微笑。

秦力挪着犹如千万斤的步伐,逐渐向傅斯爵靠近。

近距离的看到傅斯爵冰冷无比的面孔,让秦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回过头,一个招手,唤来了门口的两名年轻保安。

秦力满脸嫌弃的指指慕时暖,指指门外,“赶紧拖走!赶紧拖走!没看到傅总在嘛!别脏了傅总的金手。”

秦力舔狗的笑着,在看看晕倒的慕时暖,像是看死狗死猫般的嫌弃,恨不得赶紧拖出去撇清关系,表明他可是傅斯爵的人!

简菲阴郁的脸上,好看了几分,“斯爵,赶紧送慕小姐去医院吧?”

“不用!”傅斯爵的话语,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被拒绝的简菲笑了笑。

在场所有人,不由得对她的好感提升百倍,看来她就是傅斯爵的女朋友准确无疑了,换作别人,大气不敢出。

一旁的秦力使了个眼色,两名保安提心吊胆的伸手,攥住了慕时暖纤细的手腕。

下一秒,傅斯爵眉间紧锁的看了一眼瘦到可怜的慕时暖,在众目睽睽下,毫不费力把她抱起。

秦力瞪大双眼。

摄影师连连按下快门。

简菲尴尬的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到了极点。

原本攻击慕时暖的记者,把目标转移到简菲身上,转身各种追问。

“简小姐,难道外界的传闻是假,您和傅总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傅总抱着其他女人离开,是因为傅总和您的感情在考虑阶段?还是根本没有男女关系!”记者的话筒,递到了简菲的红唇边。

刚刚满是优越感的简菲,像是从天堂落入了地狱,心底暗恨,每次慕时暖的出现,总是抢尽了她的风头。

慕时暖就是个灾星,克死爸妈是个孤儿不说,还是个为了钱,能任人踩踏的破烂玩意!

简菲演过多部戏,但在众多镜头面前,尴尬无比,看着傅斯爵离开的背影,嘴中的牙齿紧咬的发狠。

她忽然一跺脚,拨开人群,离开红毯现场,嘴里不忘暗骂一声,“灾星!”

出了红毯现场,傅斯爵面无表情的抱着慕时暖走到停车位边上,打开车门放下慕时暖。

慕时暖的身板,就算加上冬日里的棉衣外套也不过百,何况现如今是春季。

傅斯爵冷着脸关上车门,绕过车前,坐进了驾驶座。

简菲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来到了停车位,早已不见傅斯爵的身影。

傅斯爵低头看了眼时间,一个急刹车,转弯返回御园别墅的路上。

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慕时暖的一举一动。

果真是合格的演员,连晕倒都演的这么逼真!

别以为他傅斯爵不清楚,她慕时暖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凶狠恶毒,心狠手辣,这些词汇根本不足以形容慕时暖。

车子驶入北城别墅区,门口保安点头哈腰的鞠躬。

傅斯爵选择无视,停下车子盯着后面晕过去的慕时暖。

“有本事,你就装到底!不然会死的很惨!”傅斯爵声音低沉,威严丝毫不减半。

拽过慕时暖的腿腕,直至她下半身触碰到地面,才把她嫌弃的抱起。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傅斯爵沉稳的脚步直逼楼上卧室,房门打开,怀中的慕时暖被嫌弃的丢在床上。

傅斯爵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拿过水杯进了洗手间,水龙头在急促的流着。

冷水在杯中溢出,傅斯爵关掉了水龙头,不疾不徐的走出来。

傅斯爵暂时放下了水杯,用力捏住了慕时暖下巴,“慕时暖,但愿你能装到底!”

水要脱离杯子的一刻,床上的慕时暖沙哑的干咳了两声,长而翘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

傅斯爵冷笑,“演不下去了?”

慕时暖鼻头酸楚的厉害,涂过口红的朱唇掩盖不住唇角的苍白,她用沙哑的声音挣扎着回复不是。

在傅斯爵看来,是她骗取同情心的计谋罢了。

“想要直说,何必用卑劣的手段装清高!”傅斯爵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