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将雨姑娘扶起来毫不费力,雨姑娘的身子轻飘飘的,瘦如纸薄,脸上也苍白得没有人色,要不是开口说话,活似个纸扎的假人。

另一个丫鬟殷勤的捧过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哄道:雨姑娘,这是猪肝粥,补血的。你先喝一点,垫垫胃。

王爷那天居然也晕厥了过去,所有人都在心里重新估算这个雨姑娘在镇北王心里的分量。

先敬着总没错。

刘诗雨靠在床边,手慢慢握起来,却不能紧握成拳。

试了几次,虚软的松开,从没这么无力过。

脑子里那熟悉的抽痛又开始了,像是很多根针在刺着,霎时冷汗浸透一身。

雨姑娘,此处是君澜轩,王爷的书房就在隔壁。王爷很快就过来看你了

这话如同捅了马蜂窝般,刘诗雨尖叫道:我不想看到他!我只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你的孩子堕下来是个死胎啊

一个丫鬟心直口快地脱口而出,被另一个拉扯着,低吼道:闭嘴!

这个雨姑娘挺可怜的,听说是王妃的庶出妹妹,两姐妹过得却是天差地别。

虽然府里传遍了刘诗雨不守妇道,三番两次私通外男,但丫鬟直觉她不是那种女人。

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腹部,再没了那熟悉的凸起,唯余心如死水的平坦。

刘诗雨喘不过气来,心口有堵不住的寒气一股股涌上来,流窜到四肢百骸,为什么这么冷?真正死了也不过如此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