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温低的骇人。

许洛冷漠地看着祁东阳:祁总以为一碗红糖水就能为你以前的所作所为赎罪?

祁东阳眸色一紧:你想起来了?

许洛确实想回想起来,然而她根本想不起来,她只要去想,头就会很痛。

有的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奇怪的梦。

许洛将那本日记收了起来,她不希望自己的卑微被祁东阳看到,她想将自己的最后一抹尊严留下。

我并没想起来,从周围人的嘴里就能知道这些。

祁东阳深邃地眼底闪过一抹微波,他道:你不用从其他人口里知道,我可以亲自告诉你。

十年前,是我认错了人,害你手受伤再也不能弹钢琴。

四年前,是我误会了你,以为你不择手段爬上我的床,之后又误会你逼迫我娶你。

结婚的四年里,我不该不珍惜你,到处沾花惹草,你生病,我不该

祁东阳喉结一涩,说不出话来。

许洛靠在枕头上,眸光沉了又沉:你不必说了,既然我都忘了,你也就不要再提了。

她真的很怕自己再想起过往,以前的事救让它过去吧。

从今以后,她想为自己而活。

女人有几个四年可以耗费?

祁东阳还想说什么,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

洛洛

只听到陆衍的声音。

许洛听见,强忍着腹部的疼痛从床上起来,她无视祁东阳下到楼下。

楼下大厅。

陆衍身后跟了警察,还带了搜查令,要不是如此,他恐怕进不来这里。

吴勇站在门口,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死定了。

说实在的,谁知道陆衍会带警察来,还搞什么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