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我是顾子濯他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酒意。

我知道。苏辰不想废话,尤其是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你告诉我夏子濯在哪好不好,我保证不去打扰她

那块墓地的合同我已经签了字,十年120个月的费用,我一定分文不少给到陵园中介所但她不在那里,我墓碑上不知道要写什么,我想去问问她啊

苏辰,你到底把她藏哪里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桐城,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迷路,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顾子濯一句醉话一句醉话说着,丝毫没有给苏辰回答的机会。

虽然是在问他,但每一句都像是在发泄吐露自己的心声。

苏辰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就那样默默听着他一句句念叨,但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同情的情绪。

电话那段忽的传来一阵噪杂声,随即电话似乎被另一人抢过。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说胡话。是程家明的声音。

等他清醒的时候转告他,夏子濯活着不想见他,死了更不想见他。苏辰没有客气,字字诛心。

程家明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电话挂断,程家明看着躺在病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顾子濯,心情沉重。

护士已经给他输了醒酒营养液,但他却是自己不愿醒来一般,嘴中喃喃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沉浸在自己的醉梦世界中。

怕是连清醒的顾子濯,自己都不愿相信,原来那个女人在他心底已经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吧。

这一次醉酒,顾子濯足足在医院躺了两天才稍稍恢复。

头痛欲裂,走起路来还头重脚轻,就好像在太空漫步一样。

将关机两天的手机打开,里面的未接来电上百个,有顾母打来的,徐青青打来的,还有助理小周打来的。

顾子濯也是没料到自己会一醉醉两天,他回拨了小周的电话,嗓音沙哑得厉害。

老板,你终于出现了小周几乎是在惊呼了。

这两天有什么事?顾子濯问道。

那边有消息了吗?顾子濯似是对刚才的事不太上心。

好,如果老夫人问你联系到了我没,就说杳无音讯。顾子濯对小周吩咐道。

啊?老板,你不回来主持大局啊小周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