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气笑,陆呈羡,我是苏浅浅,不是陆心柔。
我知道你是苏浅浅。陆呈羡抓起酒瓶,怼嘴猛灌,只有苏浅浅,才会下贱地照顾喝醉的我。
白月光陆心柔,当然是要供起来。
原来,她以前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反而觉得她下贱。
心痛再次不可遏制。
苏浅浅放狠话,我不会来接你。
穿裙子!那头陆呈羡失了耐心,如果不想我对苏氏动手,就赶紧过来!
你疯了!
扔开手机,她拿起筷子,满桌佳肴勾不起她半分食欲。
餐桌旁的张姐劝道:小姐,你
苏浅浅不忍心看张姐失望好,张姐,我吃。
于是,她机械地喝汤、吃肉、吞饭,等张姐满意地收拾碗筷,她飞快地跑上楼,冲进卧室的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大吐特吐。
勉强吃进的东西吐完,她还干呕了几分钟。
直到胃里空空,苏浅浅趔趄着站起,看着雾蒙蒙的镜子里,自己模糊不清的面容,她知道她病了。
也许治不好了。
可没人会在意。
浅浅,你要嫁给呈羡,肯定会吃很多苦。你真的要嫁吗?
浅浅,爸爸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苏氏是爸爸给你的礼物。
浅浅,呈羡,对你不好吗?
想到父亲出事前对她的关怀,她突然抓起手机,打给陆呈羡,声音清冷,你在哪?
她死不足惜,但她不希望爸爸恢复记忆后,苏氏不再是他的苏氏。
陆呈羡讥讽,陆太太,你腆着脸爱我的样子,真像一条狗啊。
嗯,我是狗。
苏浅浅不再忤逆他,甚至穿着他指定的那条长裙,走在寒风凛凛的冬夜里。
酒吧。
找到陆呈羡在的包厢,苏浅浅看到他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
她最恨自己的是,她心疼陆呈羡了。
许久不见,她想念他了。
酒意染红他的眉眼,但不影响他的丰神俊朗。
陆太太,你腆着脸爱我的样子,真像一条狗啊。
原来,她真是。
她谢过服务员后,走近沙发,弯腰,低喃:陆呈羡,陆心柔让你不快乐了吗?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感受到女人熟悉的温度,醉中的陆呈羡倏地睁眼,凶狠地甩开她的手,笑容邪佞,苏浅浅,你真贱,喊你声陆太太你就穿着裙子勾引我?
苏浅浅被推开两步,堪堪站稳,一字一顿,陆呈羡,我是你的妻子。
呵,陆呈羡坐起,斜靠沙发,是,结婚证上是你。看来,你现在就该跪下来说爱我了。苏浅浅,孩子不如我重要吧?怎么,你来,是想让我再赏你个?
苏浅浅想到血淋淋的手术,双眼充血,激动地冲过去,扬起右手,你!
陆呈羡抓住她的胳膊,反手给她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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