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笙趁机拉着司溟的手撒娇:别这样看我,我可不是主犯,都是她塞给我的,你应该好好查查她怎么收的钱,收了谁的钱。

唔,如果他有心,应该有机会查到是苏淽。

司溟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指骨捏的咯咯作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插人,真是活腻了。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最后的裁决。

钟用!

一声暴怒,一米八的大个子钟用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老大发威了,有人要遭殃了。

西装笔挺的男人马上进来,恭敬地喊了声,司少。

把人带下去,跑腿的脚给我砍了,送信的手剁了喂狗!

是。钟用手一挥,门口便走来两个黑衣人。

司少我错了,我不该收顾少的钱,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小莉近乎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许笙笙低着眸子,唇角轻扬,难怪自己能被害的那么惨,真是不能小瞧了苏淽,她必然深谋远虑早就嘱咐过小莉,一旦被发现,就说是顾明勋指使的,而司溟认定不会有其他人,根本不会再追究这种小事。

这样有口说不清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前世,她经历了太多次。

现在,轮到她们了。

司溟手里仍捏着那张纸,手指骨节泛青,气的把门砰的一摔,转身离开。

司溟,那是小莉的字迹。许笙笙赶紧追上去,讨好的拉着他的衣角,语气里透着坚定,不要自己气自己啦,就算真的是顾明勋写的,我也不会收的。我身边已经有你了,他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怎么会收他的东西呢?

司溟看着她的眸子,手上的力度终于松了松,紧绷的神色也柔软了下来。

嗯。

这世上,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是真是假,他都相信。

许笙笙望着司溟的背影,心里难免感叹,就是这个男人,前世对她掏心掏肺,无论她要什么,他都竭尽所能送到她面前。

她却从不多看他一眼,满心满眼都是顾明勋。

而顾明勋呢,和许诗诗在一起后,合伙逼死父亲,让她失去了唯一的支柱,被人痛打落水狗。

怪自己识人不清,太傻。

看什么?司溟一转身,就见许笙笙盯着自己。

看你啊。许笙笙说得理所当然。

司溟脸色冷然,手抵着下巴轻轻咳嗽了两声,生硬地拿了床头柜的水递给她,喝水,身体没好起来之前,不要胡闹,如果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立刻找医生。

前世,司溟一开始并不这样,他对其他人都很暴戾,唯独对许笙笙,说话还算温和,尤其特别在意她的身体状况,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看着她的时候,眸子都盛满了星星。

而许笙笙呢,却一次又一次,将他的真心踏碎。

后来,他便开始也对她冷言冷语了。

念及前世的亏欠,许笙笙柔柔的笑,眸子里好像只有他,我知道你心疼我,你说什么都对。不过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心里也没有不舒服,不信你摸摸。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处,羞涩又真诚: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在说话,以后再搞事,我就不得好死。

大佬,看我眼神,我是认真的。

她真的只想好好活着,不想死啊,她再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乱搞事了。

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那笑容几乎要溺毙司溟,脸色都变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