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龙丽大酒店,616房。

傅梓宁看着装修豪华的浴室间和早早准备好的红色薄纱,面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一个月前,她还是人人追捧的傅大小姐,这才短短几日光景,便到了要卖身筹钱的地步。

多么俗套的桥段。

傅梓宁绝望的笑了笑,心中一片苦涩。

短短几日,她以往所自豪的一切,都被现实狠狠踩在地上碾成碎末,可笑的紧。

傅梓宁僵硬的勾了勾唇,行尸走肉般开始褪身上的衣服,刚褪到最后一件,浴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她应声看去,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外面的灯不知何时被关了。

傅梓宁眼里闪过一抹屈辱,不自然的往墙角靠了靠,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门口忽然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质问声:“谁安排的?”

“我……”

“不重要。”

男人冷冷打断傅梓宁未出口的话,将浴室的灯关掉,大步踏进浴室,在傅梓宁怔愣的时候,将她打横抱起,显然是不想听多余的废话。

鼻间充斥着的浓郁的薄荷香,让傅梓宁很不适应,她挣扎着想要下来,被男人并不温柔地扔到床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傅梓宁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她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样子,可惜室内一片昏暗。

就在傅梓宁想要拿被子裹住自己的时候,男人伸手阻止她的动作,语调平静,嗓音醇厚低沉:“我喜欢识趣的女人。”

似乎对傅梓宁刚才的反抗很不满,他俯身靠近傅梓宁,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傅梓宁的锁骨,眼底布满寒霜,声音出口没有丝毫温度:“不要跟我玩故擒欲纵的把戏,既然被送到这儿,就配合我。”

这女人身上的气息居然让他不觉得抵触,真是出乎意料。

秦楚砚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想起家里那几个老家伙的盘算,眼里闪过一抹冷凝。

罢了,难得遇到一个合心意的,事后他不会亏待她。

但她背后的人……秦楚砚唇角浮起一抹嗜血的笑。

他握住傅梓宁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衬衫扣上,淡声命令道:“解开。”

“……”

傅梓宁轻咬粉唇,眼底灰暗了几分。

想到自己来这儿的初衷,她闭了闭眼,双手颤抖着握住那颗纽扣。

触手冰凉,一如她此时的内心。

然而她的动作太慢了,解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秦楚砚握住了她的手。

他面无表情地一把将衬衫扯开,当着傅梓宁的面,大大方方将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身材极佳,肌肉分明却并不突兀,匀称得恰到好处。

即使预料到傅梓宁很紧张,但过犹不及,一直绷着那就很扫兴了。将食指抵在傅梓宁的唇上,秦楚砚嗓音难得有了一丝温度,“别紧张,感受我。”

接着,他的唇代替手指,霸道地吻住了傅梓宁。

察觉到傅梓宁的松软,他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愈发攻城掠池。

傅梓宁哪里抵抗得了这样的撩拨,没过多久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一夜缠绵。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后。

傅梓宁撑起酸痛异常的身体,转头看去,身边已经没人,只有洁白干净的床单上落下滴滴血花。

傅梓宁一怔,埋头环抱着膝盖,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

她不干净了……

手机**催命一般地响起。

傅梓宁胡乱用手抹了抹眼泪,按下接听键,还未开口,就被那边的咒骂声惊的一颤,“死丫头,抓紧给我滚回来,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发生什么……”

傅梓宁话还没问完,那边已经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她眉头紧蹙,脸上散不开的愁容。

一切都按他们的要求做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面上闪过一丝彷徨,傅梓宁胡乱套上衣服,神色恍惚的离开酒店。

而她前脚刚离开,后脚房间的门就被再次打开。

“人呢?”

男人饱含威严和压迫的质问让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助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额头布满了冷汗,结结巴巴道:“少爷,我们刚才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只发现了这个。”

哆嗦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去,助理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楚砚蹙眉,有些不悦女人的擅自离开,他冷嗤一声,接过助理手中的物件,发现这是一只翡翠耳坠,上面还附着丝丝血痕,应该是昨晚动作太激烈挣脱的。

秦楚砚下意识地摩挲着这只耳坠,忆及女人柔软的顺从,思忖良久,淡淡道:“查清楚来历了么?”

如此珍惜的帝王绿,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助理自然懂他的意思,连忙答道:“总裁,半个月前,谷嘉金融的陈经理曾经拍卖过同样的耳坠,与这只应该是一对。据说,这是他亡妻留给女儿的遗物。”

“为何要拍卖?”

“陈经理挪用公款被公司查到,急需这笔钱消灾。”

“有意思……”秦楚砚轻笑了声,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侵略的气息。

半晌,他淡淡道:“下午去拜访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