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银孀的行为极为不齿。当时看宦昶煦那样对银孀,不但从来没有阻止,反而还曾经暗暗叫好。

只是王爷如今这状态,显然是依旧放不下银孀

宦昶煦示意他别说了,转而问身后其余几人。

你们也这样觉得么?

王妃还活着的时候,王爷却是百般刁难羞辱。他们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想听什么,只得是试探性的点点头。

宦昶煦面无表情,径直进入银孀的院子,锁了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等到房内只有他时,宦昶煦才彻底撕下那张不在乎的面具。他怎么不在乎?

他太在乎了,他当时眼睁睁看着那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身上,他看着她背后血肉模糊的一片,混合着木刺和脏兮兮的灰尘。

他的心也在痛。

他记得,银孀从前是最怕疼的,一点点小伤都能哭好久,揪着他的衣服袖子喊昶煦哥哥,我怕疼。

她怕疼啊!

可她怎么能伤成这样,都不愿意求他放过她?

宦昶煦另一只手已经扣入手心,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眼前的毯子上还残存深褐色的血迹,那是她伤了之后蹭上去的。

他后悔了,可是她已经死了,他想陪她一道儿死,那日秦晨说的话便冒了出来

他说:宦昶煦,你没资格陪她一起死,是你逼死了她,黄泉路上,她定然不会再想瞧见你!

宦昶煦紧咬牙齿,将到了眼中的泪意又给憋了回去。

秦晨的世子府。

月上中天时,秦晨才平复好心绪,回到银孀的院子。

他见银孀的房门开着,便想着她兴许还没睡。只是他迈步进屋,却没瞧见银孀。

怎么回事,银孀呢?秦晨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门口的丫鬟赶忙回道:小姐说想四处转转,可这会儿都没回来,秀月姐姐已然去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