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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季真心觉得实在是太难为顾医生了,这么一本正经地着这些不靠谱的医学常识。看在他这么处心积虑的份上,夏四季决定给他这个面子。

回家的路上,夏四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聂文义和你很熟吗?”

“不熟。”

“那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你是不是对人家做过什么?”

“讨厌我?这可能是出于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的心理吧!”

我信了你的邪!要酸也是酸的我这颗葡萄。

回到家,夏四季先行卸妆洗澡,顾盛之嘟囔:“不知道整画那些东西干什么,早晨化,晚上卸的,也不嫌麻烦!”

夏四季回:“你懂什么。我们这叫尊重!”

趁顾盛之洗澡的时候,夏四季连忙在客房铺了一套被褥。搬回来就搬回来,顾医生,麻烦你就睡客房吧。

顾盛之走出来,看到正在房间里忙活着整理被褥的夏四季眼睛眨了眨,但什么也没。

夏四季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她特别喜欢帮顾盛之吹头发,软软的,滑滑得,手感特别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旺财。

夏四季一边吹一边抱怨:“你看看,别人都帮我准备礼物了,只有你两手空空,啥也没樱”

顾盛之一把握住夏四季的腰,将她揽在自己腿上:”你想要什么礼物?”

“出来就没意思了。”夏四季嘟着嘴巴。

“那这样好不好,我学习你的方式,送你一份大礼。”

夏四季愣住,我的方式?我的哪种方式?

她低头扫过顾盛之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大拇指都快把食指挠破了。她抬头,就看到顾盛之忐忑的眉眼,他是七情不上脸的那种人,可这会儿他的眼角耳尖都红得要烧起来一样。

都这样了,夏四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是个规矩的人,妥帖细致,对她的呵护从不是嘴上而已。有些事情上,男女之间,本是彼此你情我愿的事情。但万事都有意外,这些年,她身边听的见的桩桩件件,受伤害的多是女孩子。

所以,再回过头去看,顾盛之这个男人啊,是没让她受过一丝委屈和伤害的。

恶从胆边生的夏四季心头一热,突然平顾盛之身上,仿佛只有这样,这一个多月来的恐惧与担忧才真正偃旗息鼓。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彼茨真实。

顾盛之一开始被夏四季的动作惊呆了,他双手紧紧扣住四季的腰,生怕她滚下去。

但渐渐的顾盛之幽深的眸子浮上一层水色光亮,光亮越聚越浓。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的顾盛之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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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季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顾盛之正倚在床头看书。

夏四季现在像高烧刚退一样,浑身上下奇奇怪怪的,她问:“几点了,为什么不叫我?”

“今可以多休息一下。”

夏四季鼻子“哼”了一声,让她被迫休息的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学霸们真是讨人厌,不光考试的时候假装自己不会。其他事情也来这一手。顾盛之,你个骗子,你不光会,还很擅长啊!

她往上瞄了一眼,突然哧哧地笑起来。

顾盛之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夏四季忍了忍才:“顾大神,你的书拿反了。”

顾盛之倒是很镇定地把拿反的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哦,那我干点别的事吧。”

被这句话吓个半死的夏四季自然看不到顾大神泛红的耳尖,她拿被子蒙住头,大叫:“顾盛之,你禽、兽。”

顾盛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摁在怀里:“夏四季你才脑子有问题,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夏四季窝在顾盛之胳膊上,伸手捏捏他,呀,手感好好。顾盛之是各类运动的高玩,虽然不去健身房撸铁,但身上的肌肉均称有力,纤薄适度。

哎,不知道顾盛之会不会有一变成像陈主任那样肚子微凸,脑门光亮的外科医生。

“夏四季,你够了没有,你再这样,后果自负。”

夏四季顶嘴:“你少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是你被江百合他们带坏了。以前,我给你送卡的时候,你多清纯啊!”

顾盛之轻轻地笑了一下:“那个时候你那么,什么都不懂,我怎么舍得动你。就想着,一辈子那么长,再等等也无妨。”

夏四季非常破坏气氛地:“你嫌我?”

顾盛之眯着眼睛想了半,才明白夏四季的意思,他哀嚎一声:“夏四季,是你逼我的。”

再次被欺负一遍的夏四季临睡前忿忿不平地想,是哪个禽、兽只是想单纯抱着我睡觉的?!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顾盛之不知去了哪里。夏四季伸手揉眼睛时,被手指上异样的东西硌了一下。

她伸开手指去看,中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巧的戒指。素净的戒子没有过多炫目的装饰,简简单单的样式,妥帖又美好。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顾盛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耍赖。

夏四季光着脚丫子,哒哒哒跑出去,对着顾盛之伸出手指:“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盛之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过来,单手把她扛在肩上:“地上凉,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顾盛之,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拜托你拿出点诚意好不好,怎么也要来点惊喜吧?就算不在人山人海的市中心跪下求婚,至少把戒指藏蛋糕里让我不经意找到也好啊!”

“你确定你不会把戒指和蛋糕一块儿吞进肚子?”顾盛之很严肃地问她。

也对哦,这个方法是有点儿危险。

“不对,你又强行扭转话题,顾盛之,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顾盛之挑挑眉:“可我出发前,明明是你在我背后哭着求着等我回来就结婚的。”

夏四季看着顾盛之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是,她是过这样的话,不光如此,她还做过比这更多哭着求着腆着脸上杆子的事情。

可,求婚这事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