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谨言,你这在床榻上还打算装昏迷多久,才肯将眼睛睁开。你若再不醒,我可真要给你扎针灸了。

关了门走回来的喜子,一听这话都愣住了,向着躺在床榻上的崔谨言看了一眼,她就结结巴巴的吃惊说道:

宋神医你这话是何意啊,我家主子不是落水昏迷了嘛,而且你刚刚亲口说过,公主殿下要静养的,到时自己就会苏醒了,所以你现在说这么多,主子昏睡着哪里有能听到呢。

可是这回还不等宋逸轩回答喜子的话呢,就见得躺在床榻上,双眼仍旧逼着的崔谨言,嘴里却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下一刻她更是从床榻上直接坐起身来了,结果这下到好,宋逸轩到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而喜子却被吓得惊呼出声,等到反应过来后,就立刻扑倒了床榻边,声音哽咽的说道:

主子你真是吓死我了,既然你醒了,刚刚为何还一直伪装昏迷呢。这可是个好消息,我得赶紧去告诉银贵妃,省的她为您担忧上火。

可是喜子才欢喜的擦干眼泪,起身要去给银钗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

却不料她的手,却被崔谨言一把给扯住了。

望着喜子,那满脸诧异望来的神情,崔谨言不禁苦笑一声说道:

我知道叫银钗为我担心费神,确实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可是我那妹妹啊,还是心思太简单了,若叫她知道我没有昏迷不醒,恐怕她一高兴啊必然什么都得露馅了。到时萧皇后就可以再次从禁足里被放出来,那关雎宫可就危险了。

所以我这昏迷,必须坚持到明早才能醒来,叫所有人都以为我此次坠下湖水,确实身体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如此萧思思作为六宫之主,她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我必须确保银钗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她绝对不能将毒手再次伸向关雎宫。

喜子跟在崔谨言的身边,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听到这里,心里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就见喜子,不敢置信到,甚至将嘴给捂住了,而后很小声的说道:

主子您的意思莫不是说,之前多银贵妃三番四次加害的事情了,也有皇后娘娘参与其中不成。可是萧皇后与您不是过命的交情,情同姐妹嘛,而且她看着为人是那般的端庄娴静,真没想到,这心思竟会如此的歹毒。

崔谨言闻听这话,接过宋逸轩递给她的茶,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就不禁轻笑间说道:

情同姐妹,到底又不是我与银钗那般,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这人是都会变的,若是可以我也不愿将她想的如此不堪,但我确实也有怀疑她的理由。所以这落水是我故意为之的,就是要将她禁足牵扯之中,如此才好庇护关雎宫,不会在被她暗中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