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能怀孕的女人多的是,但辰天喜欢的就你一个。你要是不放心,那些女人生下孩子后就送走吧。

月容眼里零星的光彻底湮灭,伏地跪拜。

妾身明白了。

王府。

月容看着眼前一张张谄媚的面孔,恍如隔世。

图管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哽咽道:福晋,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她活着,王爷也就活过来了。

月容径直回了自己当初的院落,被告知她的东西都搬到了王爷的寝居。

她面色无波地转身,事已至此,住哪里有何分别?

当晚,辰天想要跟她同床共枕,被她蹙眉捂着心口,说自己不舒服。

他自然不敢强求,郁闷地歇在隔壁房间。

心里不停安慰自己,月容还活着,月容就在自己身边,来日方长。

得知柳奉鸣来探望月容,辰天很想拒绝,但他又怕激怒月容,只能自己憋着,坐立不安。

王爷,福晋那儿有一大群下人跟着,不会有什么的

看到辰天鬼鬼祟祟躲在暗处,拿着个望远镜专心致志看着福晋,图管事嘴角抽搐了下。

辰天懒得理他,下人跟着又怎么样?耽误他在醋海翻腾吗?

柳奉鸣对月容的心思昭然若揭,以前辰天还有自信,不把他放在眼里,可现在月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辰天觉得柳奉鸣威胁太大。

月容是被太皇太后强行留下的,自己留得住她的人,却占据不了她的心。

人总是贪心的,她不在了就希望她活着就好,她活着就想她必须在自己身边,她已经在身边了又想将她的心牢牢抓住。

辰天看着月容和柳奉鸣一脸凝重的氛围,不由抓心挠肺,到底在说什么?在说他的坏话吗?

如果他会唇语就好了!

柳奉鸣居然还去摸月容的手,真当他是死的?

见辰天狠狠把望远镜砸在地上大步朝福晋走去,图管事觉得不忍直视,但又怕他发脾气越弄越糟糕,只能跟上去劝阻。

那边,柳奉鸣和月容走到花园的石桌旁边,两人相对而坐,他伸手探了探月容的脉搏。

这次在京城见面,他看到月容开始,面色就没有松弛过,笑得也很勉强。

月容笑了笑,尽量笑得真心,不让他担心。

表哥,姜大夫一直在给我调理,我没什么不适,感觉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