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腿微微搭着,抱着胳膊,神色寡淡的开口:帮你赚钱,怎么感谢我?

哦,这钱我不要。慕时念平淡的拒绝,冷风吹来,她身子一片凉意,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薄浅哂笑:理由。

慕时念薄唇一动,吝啬的吐出一个字:脏。

薄浅似乎楞了下,转而,点头:是很脏,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有意思吗?这位少爷。

慕时念腹诽着,许是被风吹了这么久,她的心情不是很美妙:薄少爷,有事直说吧。

薄浅也懒得多废话,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下巴微微一抬;未婚妻,带你有福同享。

慕时念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跑道上,跑车嗖嗖如利箭,快如闪电。

薄浅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咔擦了一声,一把银制的手铐,将他们的手牢牢拴住。

慕时念眉梢一跳,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我不干!

薄浅半靠着车门,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衬的他五官如精雕细琢般,他转了转手腕,懒洋洋的开口:夫妻一场,连赴死都不愿意陪着我。

有病!

慕时念伸手就要去夺他手中的钥匙。

薄浅随手一抛,朝身后猛的一掷。

钥匙消失在跑到外的草坪中。

慕时念眼皮狠狠的一跳,她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的男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薄浅肯定已经灰飞烟灭了!

身旁的其他选手见到这一幕,纷纷吹起口哨,调侃道:薄少爷,魅力不行啊,这姑娘居然拒绝跟你同行!

要我看,就是缺少教训。薄少爷让她看看男人是如何教训女人的。

越来越多的人起哄。

慕时念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了。

她抬头,瞪了眼一脸云淡风轻的薄浅:我开!

薄浅眉眼敛着,冷冷清清的反问:你会。

不大玩。慕时念的声音听起来丝毫不像在开玩笑:不过,除了自己,我谁都信不过。

一句话,戾气十足。

周围靠的近的赛车手,也被煞住了。

薄浅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了一下,瞳孔深处,迸射出几丝若隐若现的火光。

但最终,还是归于平淡。

他轻勾了下唇,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慕时念坐了进去,聚精会神的熟悉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