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刚刚也是苏画一直摇晃着她让她清醒过来的。

不是。

是苏画呀,高中时期她们两个人可是最好的朋友,只可惜,上了大学之后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情,苏画就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

刚刚的课我也没有听明白呢,你有没有做笔记啊?可不可以借我抄一下。

东方不败是她们的英语老师,经常会讲课题以外的题目,一个不留神的就听不懂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苏画撅着嘴巴有些不大高兴,她就是走神看了一回绵绵,然后......

然后东方不败在说些什么,自己就没有听见了。

宋绵绵看着苏画这张脸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

上辈子,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就是苏画给自己打了一千块钱,也就是这一千块钱才让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也是因为这一千块钱,苏画她被打断了腿。

那个时候,她也试着去找苏画,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也自身难保。

直到上辈子自己被淹死,也没有见到过苏画了。

宋绵绵那双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慢慢的握紧。

这辈子,自己绝对不会让她沦为同样的下场。

她不由的下意识的抓紧了苏画的手。

喂喂,宋绵绵你是傻了吗?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苏画的手被抓疼了,有些不高兴的转过头去,真是服气了,都已经放学了宋绵绵还是像木头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腿受伤了,所以现在动不了?

经苏画这么一提醒,宋绵绵立即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膝盖处绑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稍微动一下子,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疼的她眼泪水都快要出来了。

她差点忘记了,这会的时候自己是被人从楼梯上面推下去了。

虽然伤的不是很重,但是也让她一瘸一拐的度过了整个高二的生活,也被人嘲笑了整个高中。

宋绵绵不说话。

我看你啊,真的是傻了。

苏画叹气,摊上那么个朋友自己能够怎么办呢?当然是要手脚利落的帮她收拾好了书包喽。

算了算,我们一起出去吧。

一转眼的教室里面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苏画有些吃力的搀扶着宋绵绵,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教室。

谢谢你啊,苏画。

那软软的声音听的苏画心中也是跟着酥了起来。

温寒战真不是个人,害得从楼梯上滚下来受伤了,不是说要对你负责吗?他负责的方式就是去体育馆里面打篮球了?看都不看你一眼?

苏画像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念叨着。

温寒战!

听到那三个字,宋绵绵的身体忍不住的顿了一下。

自己怎么忘记了那个和她纠缠了一辈子男人。

你要问她讨厌谁,没错,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温寒战。

因为那个男人是自己痛苦开始的源头。

在那之后所有不幸的日子都与这个男人有关系。

也是托那个男人的福,她是先被自家那个亲姐姐给夺走了所有的钱财,被温寒战这个男人逼的走投无路。

绵绵,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不行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瞧着宋绵绵不说话,苏画也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手一挥挥刀了她腿上面的伤口。

嘶。

宋绵绵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不起,绵绵你没事吧。

苏画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伸手要搀扶着她。

我没事。

宋绵绵摇头,相比于那十几年抽血的痛苦,这一丁点的疼痛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

我自己走。

只是膝盖出了点血,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面,宋绵绵的皮肤白的要命,在阳光的照射下面甚至是能够看见里面的血管颜色。

短发软趴趴的贴在耳朵边,虽然脸上面带着尚未褪去的婴儿肥,确实唇红齿白,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上面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一股淡然的气息,就感觉像是经历过人生所有的事情一般。

更不要说,她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只是站在这里就能够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苏画感觉她好像是有哪里变的不一样了,变的更加的耀眼和更加的看不透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了。

苏画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的婴儿肥为什么自己看上去感觉就那么胖呢?

这人比人真的是要气死人。

宋绵绵太高估了自己这具身体,刚刚挣脱掉苏画的手,还没有走上几步。

噗通一声,宋绵绵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咳咳咳。

灰尘直接呛进她的鼻子里面,没忍住的咳嗽了起来,撕心裂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一样,咳的那声音听的眼前的这人蹙起了眉头。

绵绵,快起来。

苏画赶忙的伸手,还没来得及扶起,宋绵绵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脚。

顺着这双鞋看过去,对上了一双幽冷的眼眸。

宋绵绵僵在了那里,竟然忘记起来了。

眼前的少年居高临下,明明穿着一身运动服,但是周身上下包围清冷的气息,视线落在少女那双白皙修长的小腿上。

伤口已经渗出血来,很快的就晕染了纱布。

少年蹙眉,略微不悦。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这伤跟自己是脱不了干系。

噗嗤,我说这一放学就给我们行这么大的礼,宋绵绵同学你这是干什么呢?

一旁的站着的庄野不客气的嗤笑。

宋绵绵,你还能够站的起来吗?

少年那低沉的声音,听得宋绵绵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脑子里面唯一蹦出来的想法只有一个字:跑!

跑到越远越好。

跑到这个人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