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众多镜头,萧容虽心里防备,但还是勾起微笑虚弱地开口,谢谢你们特意跑来看我,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吧,我都会回答。

看她这么好说话,记者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不请自来围在她病房门口打扰她休息,她不仅没有恶语相向反而感谢他们,要知道,像她这种热度高的女艺人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只要没有摄像机跟拍,脸色永远是一个比一个的臭。

记者们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挤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这时一个年轻的小记者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来,请问

萧容看向他,微笑着点点头。

小记者是个实习生,本想抓住这次机会努力转正,可看到萧容真人的一瞬间什么刁钻的问题都忘了,开口竟是,您的伤口还疼吗?

病房里越发安静了,小记者红透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容愣了愣,笑意更深,她看了看小记者脖子上挂的工作牌,心里记住了悦闻娱乐几个字。

多亏了医生们,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请问您是怎么受伤的呢?一个记者紧跟着地开口。

萧容苦笑,讨厌我的人那么多,恨我入骨的也不少,还好我命比较硬,让他们失望了说着俏皮地眨眨眼睛。

听了她的回答记者们心里都清楚了,一定是萧容热度过高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您觉得会是谁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呢?

这个我不知道,以后只能多加小心吧,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虽有原主的记忆在,萧容对于被刺杀这件事依然是毫无头绪,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刺杀她。

您看清楚凶手的长相了吗?会是圈内人吗?

萧容抬手掩唇轻笑,你们要帮我破案抓人吗?

记者挠头,对啊,好像这是警察该问的问题吧。

他当时带着口罩和墨镜,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刺伤了,不过没关系啦,大家不要担心,天道好轮回,只要有正义在,他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当时只有你自己在家吗?没有人陪你吗?

对呀,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我早就习惯了。

听到她的话,众人立即想到她可怜的身世,一时竟无人再继续问下去。

没有问题了嘛?萧容眨巴眨巴眼睛。

您刚刚醒过来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开口的还是那个年轻的记者。

对对对,好好休息吧。

站在一边的秋姐瞪大了眼睛,这群人是怎么了?平时怎么没见他们这么善解人意过?今天都吃错了药了吗?

那我们一起合张影好吗?这是我第一次生病有这么多人来看我哎。语气俏皮却让人听了心疼。

萧容可爱地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恳求的模样,记者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秋姐任命地从某位激动的男记者手里接过相机为他们拍了一张大合照,找好角度尽量把萧容拍到最美,不用想,这张照片肯定又要引起一波热度了。

秋姐出去送记者们,萧容目送他们离开病房收了笑容躺下,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些人这么好对付。

病房门前秋姐隔着虚掩着的门缝朝里面看萧容,她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怎么今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难道真的伤到脑子了?秋姐皱着眉头纳闷。

萧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身着华服被一剑刺穿胸膛的自己,她堂堂大祁容贤皇后,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那个男人,着实好狠的心

眼泪默默从眼角滑落,萧容睁开眼,抬手淡然地擦掉泪水,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古怪又陌生的新世界。

容贤皇后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不如就让它们通通过去吧,感谢上天怜悯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从现在起她要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

秋姐适时地推开门,哎呀祖宗,你怎么下地了,医生刚交代过要静养你就别折腾了,安稳养两天就当放假了,过几天出了院有你忙的!

秋姐边说着边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萧容转头看着她,在我身体未痊愈之前,这几日就先辛苦你了,外面人的言论风向需要你去控制,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

明明就是十分普通的一句话,可从她嘴里说出口就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让秋姐忍不住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我我会处理好的

嗯,之前你说的那位新上司是什么来头?萧容被秋姐扶着慢悠悠回到床边坐下。

秋姐取来电脑翻出新上司的资料递到萧容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照片和一些个人资料,照片上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容姣好,一双勾人桃花眼看的让人心跳加速,眼底红痣更是为他添上几分魅色,这样一张脸本应让人觉得阴柔,可长在他身上却偏偏给人一种压迫感与致命的吸引力。

萧容轻飘飘瞥了一眼,瞬间僵硬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凝结,怎么会是他!祁司冥!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哪怕她死了他也不愿意放过她!

秋姐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捧着电脑为她介绍,他叫黎暄,一直在国外生活,所以你不认识也情有可原,他这次回国连着收购了几家大公司,其中包括我们公司,过几天他会

萧容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抓着秋姐的胳膊打断她的话,你说他叫什么?

秋姐被她突然地发问吓了一跳,他他叫黎暄

不可能他是祁司冥,他就是祁司冥,他追着我来了,他是来惩罚我的,一定是萧容紧皱着眉头目光集中一处两手不住地发抖,秋姐被她的样子吓到,忙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赶来的时候她已经平静下来了,正面无表情地抱膝蹲坐在床上。

萧小姐,麻烦你配合做一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