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顾雄还查出来,当初陶玉荣肚子里那孩子掉了跟顾夕颜无关,照四维的时候发现孩子缺陷很大,医生本来就建议打掉,是陶玉荣借题发挥。”

陆寒深:“顾氏,原本是夕颜母亲的。”

朗言一时没懂陆寒深的意思。

“想办法低价收购,从顾雄的手里拿过来。”

顾雄那老狐狸不干不净的。

抓他的把柄,太容易不过。

陶玉荣绝食三天,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顾媛是她的指望。

顾家有律师,想要转圜顾媛的案子,就需要顾雄。

可是顾雄,现在无情的很,陶玉荣也没办法。

佣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四处看了一眼后悄悄进了屋。

陶玉荣起来一下,发现不是顾雄之后,神色痛苦。

“先生还是没回来,太太你别跟先生怄气了,先吃点东西吧。”

佣人将手中端着的饭菜递给陶玉荣。

陶玉荣平时对她们还是挺好的。

谁知佣人刚近前,陶玉荣就挥开了她手里的东西,只听哗啦—声,满地狼藉。

顾雄一肚子气的回来,就听见了陶玉荣歇斯底里的喊声。

看来还是没饿够。

佣人战战兢兢的收拾东西,走出门见到顾雄,被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的唤道:“先生。”

陶玉荣听到动静,从床上爬下来,扶着门框走到外面。

“顾雄,算我求求你了,救救媛媛吧。”

顾雄烦躁的给以前的合作方打电话,跟佣人摆摆手示意她将陶玉荣带回去。

以免他打电话的时候,被人家那边听出什么端倪。

“我不走。”陶玉荣死死的抱住栏杆,这次不说,顾雄再出去,见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等不起了。

她的女儿,在那里该有多害怕呀。

她发誓不会让顾媛再过那种苦日子的。

顾雄准备走,陶玉荣看出了他的意图,声嘶力竭大喊。

“顾雄,你敢走,我就把你的秘密曝光!”

顾雄高大的身形一凛,回身视线落在孤注一掷的陶玉荣身上。

“你疯了。”顾雄咬着牙根向回走,男人腿长,很快就上了二楼,到了陶玉荣的身边,将人给拽了出来。

拖进屋子之后,广门在佣人面前被关上。

佣人很识趣,不敢听墙根,匆忙的走开了。

“你怎么发家的你自己清楚,顾夕颜的母亲怎么死的,想必你心里也有数。”

陶玉荣被顾雄拎着,眼神疯狂的盯着顾雄一双阴鸷的眼睛。

毁灭吧。

如果不能救出顾媛,就一起毁灭吧!

“我会想办法。”顾雄将陶玉荣推扔在了床上,没再上前。

‘但是顾媛犯了罪,她无论如何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坐牢是不可避免的,只能让律师争取减

刑。

得到顾雄的保证,陶玉荣松了口气。

她从来就没想过,顾媛会立马出来。

但是只要顾雄不放弃,好歹能抗衡一下陆寒深那边。

“顾雄。”陶玉荣晃悠着起身。”媛媛,没参与后面的事情,陆寒深母亲的死亡跟媛媛没有关系。”

关系。

顾雄咬紧牙根,摔门离开。

顾媛最终被判刑五年零四个月。

顾家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堡垒。

各路合作方纷纷撤出,最后收入陆家囊中。

顾雄变成了穷光蛋。

夜深人静。

陆寒深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将顾夕颜的枕头抱在怀里。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夜晚,陆寒深要这样才能入睡了。

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和顾夕颜之间的许多事青。

她笑的样子,哭的样子,她想做的事。

他空缺了她身边三年。现在空缺了一—辈子。

陆寒深手臂收紧。

。怀中,蓦然有人出声。

陆寒深怔了一下,看过去。

顾夕颜拧着眉头窝在他怀里,泪眼汪汪的控诉他抱得太紧了。

“夕颜。”

陆寒深将人紧紧的摁在怀里,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

热的,热的。

他的夕颜回来了。

“陆寒深,你紧张我啊。”

她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的仰头说话。

陆寒深红着眼睛点头,“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错了,夕颜我错了。”

卧室内,男人的声音泣血,带着隐忍的哭腔。

“那你得对我好啊。

顾夕颜只是笑,手指替陆寒深抹掉眼泪。

陆寒深重重点头,将脸埋在她的头发上。

。”顾夕颜拧紧眉头,“你要和顾媛订婚了。”

女人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

她将脸往他怀里埋,陆寒深看不到她的脸着急坏了,仓皇无措的不住将她的头发向后乎。

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疯狂摇头。“是我疯了。”

若不是疯了,怎么会相出这么愚蠢的办法气顾夕颜。

“你别生气。”陆寒深狠狠地甩自己巴掌。一下又一下。

顾夕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陆寒深慌极了,他的夕颜,不会这样看她的。

她一定是生气了。

黑白色调的卧室内,男人满目深情的看着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枕头,喃喃自语。

可笑极了。

很快,佣人便发现了陆寒深的一样,他经常对着自己面对着的位置自言自语。

还会让佣人给顾夕颜准备碗筷。

每次他这样,佣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就好像这个家还有别人一样。

陆寒深一个星期没去公司,电话又打不通,朗言不得不找到家里。

见到陆寒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他坐在庭院能晃动的长椅上,身旁空着位

手里拿着平板,—边在办公,—边在跟旁边的空气说什么。

朗言拧紧了眉。大步走过去。”陆总?”

陆寒深在干什么?

朗言忽然不懂了,—种巨大的恐惧感从他内心升起。

陆寒深食指竖在唇边,“伞呢?”

他头发没吹,碎发很乖的搭在额头。

衬的一双本就璀璨的眼眸,更加的好看,只可惜,眼神有些恍惚。

朗言跟陆寒深太久了,默契到有时他一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去做什么。

他解读陆寒深恐怕比陆寒深自己还要准。陆总,不对劲儿!

朗言留了个心眼。

大步回了别墅匆匆拿了把伞出来,递伞的时候试探性的问:“要伞做什么?”

这天,也没下雨。

“她怕晒。”陆寒深眼中一片深情,将伞撑在他坐的另一边。

就仿佛,另一边还有个人—样。

“陆总,谁怕晒?”朗言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小心翼翼的问。

陆寒深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夕颜,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