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了傅庭尧脸上……

因为他个子太高。

阿芳够不到,这才落在了他脸上。

这男人的气势太盛。

“哐当当当……”平底锅落在地上,发出连绵不绝的响动。

阿芳僵了。

“傅……傅总?!”

“你认识我?”傅庭尧原本姣好精致的五官已经有了红 肿的趋势,他眸中一片怒气,但闻到厨房的香味,五年前的所有记忆都被勾了出来,这是记忆最深处的食物味道。

独属于简宁的厨房饭菜味道。

他没找错地方。

看来面前这个胖胖的女人就是简宁口中所说的朋友。

“之前在监狱……”阿芳说的艰涩,“有过一面之缘。”

第一次给大家拿赏钱,就是他亲自出面给的。

再后来,那些赏钱都不是经的他的手,由他的下属分发。

那也是她们监狱的人,最对不起简宁的时光。

阿芳简直抬不起头,“简宁……傅……”她舌头都吓得打结了,“傅先生来了……”

刚刚看到高高举起的平底锅锅底的傅加,此刻从傅庭尧身后探出了头,冲厨房喊了一句,“妈咪!”

妈咪?

阿芳低头看了这个小孩子一看,简直就是傅庭尧的翻版!

刚刚邻居说的一大一小两个变 态,就是一个爹一个娃?

今儿这事儿可闹了大乌龙了……

阿芳虽然害怕,但她更护着简宁。

看了傅加一眼,“你不要乱喊。”

简宁听了万一想到她的孩子,那怎么办?

“你们怎么来了?”简宁听到动静,微微关小了火,从厨房出来一看,傅庭尧的脸……

“妈咪!”傅加没心没肺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呜呜……我总算见到你了……”

不管简宁什么态度,他先哭为敬,说不定能拉一波同情分。

“你来做什么?”简宁把他推开,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眼泪心软,“你不是和傅庭尧走了吗?”

傅加眼睛滴溜溜的转,“那是为了给妈咪惊喜!”他指指傅庭尧身后那一大堆东西,“你看!”

傅庭尧:“……”

这个小儿子倒是会把自己择干净。

这一来一去,倒没有他任何错,在简宁面前还能邀个功。

可他的脸……

他们都看不到吗?

“咳咳……”傅庭尧把东西拖进房间,原本就不大的房子顿时更显拥挤。

他还把平底锅捡了起来,递给阿芳,虽然记不起她到底是谁,但他大概能判断出来,“你和简宁之前是一个牢房的?”

“嗯。”阿芳战战兢兢地接过来,“傅……傅先生,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简宁先他一步表态,“阿芳你先去看看排骨,别糊了。”

阿芳点点头,她再在这里待下去不被吓死也会被吓残。

她刚刚可是拿锅打了傅庭尧的脸。

这可是掌握全帝都经济命脉的男人……

还那么大的力气,在他脸上留下了那么大一片红痕。

她现在单单站在原地,心脏都快裂开了。

“好好。”她看了眼傅加,想到简宁给她提的孩子,估摸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迅速闪人去厨房了。

傅庭尧的话被卡在嗓子里,故意把脸往简宁眼睛的方向摆了摆。

简宁跟没看到一样,指指地上这两大袋子东西,“你拿这些做什么?”

她蹲下身,打开看了看。

有牙膏牙刷还有内 衣,四件套还有袜子衣架等等,各种搬家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她心里对傅加没这么气了,“这都是你买的?”

傅加想点头,但感觉到傅庭尧的目光,还是摇了摇头,“爹地买的……”他顿了顿,“我出的主意……”

“准确的说,应该是肖萧买的吧?”她毫不客气的把东西拿出来,让傅加往房间里抱,阿芳这里东西不多,就连普通的牙缸都是用了久的塑料杯,知道她来,倒是给她换了新的,但她自己的,还是那个旧款。

这些东西正好弥补这个家里,缺的东西补上,该换的换掉。

反正不花她们的钱。

傅加很听话,他巴不得表现自己,一趟趟像小憨驴一样运东西。

简宁就在原地,负责从塑料袋子里挑东西递给他,指挥他放哪儿放哪儿。

“妈咪,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肖叔叔买的?”除了女士内 衣和袜子等等,简宁都给他分发完了。

“如果是傅庭尧买的,绝对不会给我买牙膏。”

因为他对她那款自造的牙膏很满意。

绝不会拿别的牌子给她。

“奥奥。”傅加还是没怎么明白,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表现!

他决定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继续干活,“妈咪,袋子里剩下的东西不用我放了?”

“不用了。”简宁指指卫生间,“你去洗洗脸。”

她把风扇的风开到最大,“这屋热,洗洗脸凉快。”

“妈咪真为我着想!”傅加点点头,小短腿一迈,蹬蹬蹬朝卫生间跑去,兴冲冲地跑到卫生间,秃噜秃噜地碰水洗干净。

全程下来,没有一个人关心傅庭尧。

脸上被锅底拍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他眸中盛满了怒意,“简宁,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简宁笑笑,故意把袋子里的东西递到他眼前,“白色的超市塑料袋,这么多贴身衣物被别人看到,不把你当变 态中的斯文败类才怪。”

傅庭尧一看袋子里的东西,脸都黑了。

“我的码数可没这么小。”她凑在他耳边,“时间过的太久,你都忘了?”

“简宁!”傅庭尧猛地把袋子收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轻浮!”

“这就轻浮了?”简宁一脸不可置信,“傅先生,我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内 衣码数……你至于这么生气?”

“还是说,你是因为别的男人给我买了这种东西,才生气?”

傅庭尧:“……”

“你看不到我脸上的伤?”

“看到了呀。”简宁说,“我这不正在给你解释你受伤的由来?如果不是这东西,你绝对不会受伤,现在这片的居民都拿你当变 态呢。”

简宁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为了保下阿芳,只能让肖萧吃点苦头了。

反正傅庭尧最看重他,估计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所以,你要怪,就怪这个塑料袋是透明的喽。”

“简宁!”傅庭尧的脸上还在隐隐作痛,他盯着她,“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为什么总把话题引开?”

“我不知道。”简宁假装真诚的发问,就是要勾的他心里痒痒,“傅总,您一直站在我家门口,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