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林初七去到医院,找陆程铭开一些止疼药。

陆程铭看着她越渐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道∶“你现在的情况止痛药已经没有太大作用,最好早日住院。”

林初七目光空洞∶“不用。”

她拿了药,不愿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陆程铭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失神。这时,一名女护士走进来刚好和林初七擦身而过,疑惑问∶“那是知名钢琴家林初七吧?真人也太瘦了。”陆程铭不由诧异∶“钢琴家?”

女护士点头∶“嗯,听说要隐退了,周末会举办最后一场音乐会,但好奇怪,一直都没有发售门票……”陆程铭听后,不知为何总有些放心不下。

兰轩别墅。

林初七回来,就看到君亦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身气压很低。

她刚关上门,就听君亦寒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你吗?”

林初七不明的看向他∶“什么,我明明说过了,孩子出生就会给你带,为什么要给琳琳邮寄那种东西,为什么要吓到她流产!”

君亦寒眼尾发红,看着她目光从未有过的冰冷。

林初七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闷不可言∶“她说的?”

君亦寒看着她平静的神色,一把将身前桌子掀翻,上面的东西全都摔落一地。

那个木偶也滚在了角落。“你说呢?”

林初七无话可说,她朝着木偶走去,将其捡起,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眼睛不觉干涩。

“这样看来,她比你以往的小三都更有手段,难怪能上位。”

说罢,她将木偶小心放置原地。

君亦寒一时愣住,对上她无神的目光,只觉心底烦乱。

见她回房,君亦寒点了一根烟。

然而没多久,女人又走了出来,将一份协议递到他面前。

当看到协议上离婚协议几个字时,君亦寒心底一簇,不小心被烟蒂烫伤。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初七。

就见她面色苍白,一字一句说∶“我想离婚不是开玩笑,那些手段我也不屑,放过彼此吧。”

手∶“为什么?”君亦寒莫名心慌,一把抓住林初七的手∶“为什次次要离婚?你喜欢上了别人?那个医生?”

林初七脑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轰然断裂,她忽然不知自己与君亦寒的这七年到底为了什么?

她看着眼前这个越发陌生的男人∶“我真的得了骨癌,你要不信,我拿诊疗单给你看。”说着她就要去取。

可君亦寒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为什么到现在都还要撒谎?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意!”

林初七动作顿住,轻轻问了句∶“这一年,你对我还有情意吗?”

君亦寒不由收紧了力道,他发现她的手瘦得可怕都快只剩骨架了,以前合身的长裙现在挂在身上空荡荡的。

他莫名有些害怕∶

“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说完,他松开了手狼狈离开。

在他关上门的刹那,林初七对着空气道∶“我不爱你了,君亦寒。”酒吧。

君亦寒一杯杯的灌着酒。

一旁好友盛明忍不住劝他∶“少喝点。”

君亦寒想着林初七质问自己的目光,喃喃自语∶“我不是不爱她了,可她总是那么寡淡,我也需要新鲜感。”

他说着话,醉醺醺地看着盛明,喉咙忽然有些发苦。

“初七,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