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洛的恐惧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嘴唇微颤,嗓音发紧,连呼救都喊不出声,她浑身僵硬的感受着男人俯身在她肩胛骨处那块指甲大的胎记上落下轻轻一吻,低声叹息:“五年了,你让我好找。”

身后男人见她不动也不反抗,似乎以为她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动作愈发露骨,埋首在她的肩窝处啃咬着她的锁骨,一双大手眷恋般抚摸着她,当摸到小腹处的疤痕时,顿了一下,想再一探究竟时,江洛洛终于从巨大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奋力的反身将人推开,扯过一旁的浴巾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

她随手扬起一个玻璃制的沐浴瓶子威胁着。

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冷峻,即便浑身都被淋浴打湿了,也不见丝毫狼狈之貌。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让她心悸不已,控制不住的去与噩梦中那个模糊不辨五官的人影叠加重合。

“我是谁?”祁牧似乎有些错愕,但神色中更多的是轻蔑和嘲讽,他脱掉被打湿的西装外套,抬手扯着衬衣的领口,“许依依你问我是谁?不如让你的身体来告诉你,我是谁。”

“你不要过来!”

她色厉内荏的举着瓶子连连后退,可是浴室总共就这么大,只三两步就抵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真的找错人了!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要是再靠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老公……你结婚了?”

祁牧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只是脸色愈加的阴冷可怕。

他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救助祁子轩的人已经走了,他让助理去调查,本想道谢,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他寻了五年的人。他迫不及待赶到祁子轩零钱包所在的定位地址,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结婚……

会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结婚!

“对!我并不认识你也不叫许依依,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家!”

祁牧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洗漱台上成双的牙杯,以及不远处的男士拖鞋,甚至脏衣篮里还有男士的内裤。

这一幕幕刺激的他双眼发红,怒火攻心之下,两步向前,毫无理智可言的掐着江洛洛的脖子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你敢结婚……”

“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擅自离开,还敢和别的男人结婚……”

“呃……你放……”

江洛洛根本没想到一句话会让这个男人突然发疯,她被掐着咽喉,话说不出呼吸不畅,情急之下咬着牙关将手里的玻璃瓶朝着祁牧的额头砸了过去。

但是窒息感让她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玻璃瓶没有碎,祁牧也没有被砸晕,不过,好在恢复了些许理智,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江洛洛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旁。这是个疯子,这是个会要人命的疯子!

“他都对你做过什么?”

他蹲在她面前,鼻息吹在她的额上,惊的她瞬间将头埋了下去。

“有像我一样,从这里吻遍你的全身吗?”

他伸手磨蹭着她细白脖颈上的红痕,整个人散着一种病态的邪妄感。

“有像我一样,在浴室里、在厨房间、在阳台上、在办公室……一遍一遍的品尝你的滋味吗?”

“有像我一样,撬开你的唇……”

他强迫她抬起头来,食指描绘着她湿漉漉的唇瓣。

却没想到面前泪眼迷离软包子一样的女人,会突然下死口,对着无礼挑逗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下去,并顺起手边的玻璃瓶子重重的砸下。

玻璃瓶子应声而裂,碎玻璃沾着鲜血落在了脚边。

所有的怯弱服软都是假象,就为了找准机会来一个精准的反击。

江洛洛看着男人头上泊泊流下的鲜血,惊恐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但又立马镇定迅速扯过身上的浴巾,朝着男人的头上yb独家蒙去,企图阻止他的动作,也不管曝不曝光了,连滚带爬的向浴室外面跑去,边跑边高呼着救命!

“救命!来人呢!救……啊——”

还没等她跑出浴室,脚踝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捉住,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猛然拽着朝后扯去。

“呃啊……”

她重重的摔倒在浴室里,膝盖直接砸在地板上,手掌死死的按着地面却因为湿滑脱力,猛然栽了下去,手腕处传来“咯吱”一声脆响,钻心的疼痛瞬间让她叫了出来。

“啊……啊哈……”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压抑的呻吟,剧烈的疼痛让她爬都爬不起来。

祁牧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抬脚翻过她的身体,让她朝向自己。

“疼吗?”

他抹去脸上的血泽,嘴角挂着让人生寒的笑意,居高临下的问她。

江洛洛瑟瑟不答,而他似乎也没想听到什么答案,伸手将人拽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去撕咬她的唇,毫无柔情可言的问道:“现在呢?想起来了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