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格有点急。

你爷爷的年龄大了,常用的手术方式行不通。医生叹了口气,国内的医院几乎都问遍了,全都没有,如果再想不出治疗方法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苏格的脸瞬间就白了,她动了动嘴唇,良久才说:最近的国家,哪里能做?

美国加州有个医院做这个手术比较在行,只是你爷爷的身体,不太适合长途飞行。

苏格一路从医院走到酒店,只觉得心里像塞满了石头,步伐沉重,嗓子憋得生疼,即使是这样她还不忘在ATM机取了两万块钱。她抱着钱进酒店时,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她被吓了一跳,担心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把小姑娘给打劫了,忙拿了一个纸袋给她。

苏格道谢,将钱装好后,给孟斯年打了个电话。

酒店负一层是个酒吧,孟斯年来的时候苏格正窝在靠门边的皮质沙发上抽烟,昏暗的环境里,时不时扫来的灯光晃过她的脸,她垂着眸子,发丝缕缕粘在脸颊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了一堆烟头了。

和平时那个脸颊干干净净,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小酒窝的苏格一点不一样,像是

失足少女?

孟斯年走过去将烟从苏格手里抽走,苏格伸手抢没抢到,被他一转手按进烟灰缸,他不太高兴地命令道:以后把烟戒了。

你自己抽得比谁都凶,干吗管我。苏格说着,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孟斯年长臂一伸,转眼间那支烟又到他手里了,同时到他手里的还有她那剩不了几根烟的烟盒。

才几岁,不学好,他把烟盒塞进自己的棒球服外套的衣兜里,没收了。

苏格皱眉看着他,明显不服。

烟抽多了会不孕不育。他决定以理服人。

正好,省避孕套的钱了。苏格和穗穗贫惯了,这话随口就来,说完,她自己先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孟斯年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良久才慢悠悠地问:刚拿驾照?骗人的吧,老司机。

苏格:

怎么了?借烟消愁?孟斯年决定放过她,换了话题,说话间,打了个手势让服务生过来,马丁尼。

服务生看了看苏格:一杯吗?

孟斯年也看了眼苏格:对,给她一杯白开水。

苏格也懒得抗议,伸手从一侧椅子上拿过纸袋放到他面前:邱姐姐说护工还有高级病房的钱你事先付好了,我也不知道多少,你看看够吗?

孟斯年没动,只问: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苏格点头:有。

多吗?

也不多,四五个吧。苏格拿起服务生送来的白开水喝了口,瞥了眼孟斯年的鸡尾酒,十分想尝尝,又不敢说,有直接报公司名号问我有没有新曲子的,还有歌手的经纪人直接约歌的。

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们去联系你,我说,我听你的。

孟斯年倏然笑了,他放下酒杯,推给苏格:这么会说话,奖励你,可以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