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陆景程和陆娇娇还在说话,严峻给陆娇娇把家里厨师准备的饭菜送了过来,在看到门口站在的顾南桥,立马上前一把拽住顾南桥的手腕。

“顾小姐,你在偷听。”

严峻的语气很凌厉,顾南桥一下子就心慌了,她挣脱严峻抓住自己的手,“我没有偷听。”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正企图逃走,病房门已经被打开了,陆景程走出来,犹如淬了冰的眼神从上至下一寸一寸扫过顾南桥的全身。

顾南桥的身体顿时就不能动了,陆景程的眼神,犹如最为凌厉尖锐的尖刀,一下又一下狠狠划破她的心脏。

偏偏,那是一种无声无语的痛,她不能叫,也不能喊,只能咬着牙把血和泪一起往下吞。

“顾南桥,偷听的爽吗?”

陆景程开口,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我没有偷听。”顾南桥只能苍白着喃语解释,“陆景程,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呵……”

男人讥讽的笑从薄唇溢出,曾经,顾南桥是最喜欢陆景程的薄唇的。

因为他吻她的时候,尤其的温柔深情。

可是现在,曾经最为温柔和深情的薄唇,吐出了这个世界上让她最为难堪的话语。

“顾南桥,你敢发誓,你没有偷听吗?你发誓,你要是撒谎,顾归远的灵魂就下到十八层地狱,且永不得超生。”

顾南桥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陆景程现在完全用爸爸的命来要挟自己了。

她如果发誓,那爸爸就真的不得安生了。

爸爸活着的时候,她就让爸爸操心,现在爸爸死了,她还不能让爸爸安安心心的和妈妈在一起。

顾南桥,你真不孝。

顾南桥看向陆景程的眼神,眼底的星光一点一点的没落下去。

她不敢发誓,她哪里敢发誓啊!

陆娇娇从病房里面也走了出来,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可为了让陆景程心疼自己和厌恶顾南桥,她硬是在病房里面一直呆着。

并且早早买通了医院里面的医生,把她的病例和所有的身体数据全部做好了。

陆娇娇只看了门口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上前一把挽住顾南桥的胳膊,冲着顾南桥关心的问道。

“南桥姐姐,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你晕在大雨中,你现在没事吧!你说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去淋雨呢!顾伯伯现在不在了,就算你不爱景程哥和陆天明在一起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顾南桥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已经麻木了,她看向陆娇娇,陆娇娇人长的娇小可爱,可是说话做事却是两面派。

她当着陆景程的时候,是一个样子,背着陆景程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娇娇,过来。”

陆景程伸手把陆娇娇拉过去,陆娇娇只好松开顾南桥的手,却还不忘继续“关心”她。

“南桥姐,你要是真的没偷听我和景程哥说话,那你就发过誓好了。”

用顾归远的名义来发誓,陆娇娇断定,顾南桥绝对不敢。

顾南桥低垂下脑袋,突然毫无预兆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