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爸爸半年前身体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得了肝癌?一定是报告弄错了。
刘桂珍见她慌慌张张的,问她,“桉桉,你要去哪里?”“报告可能拿错了,我去找一下同事。”她不敢让妈妈知道,爸爸的甲胎蛋白值这么的高。
刘桂珍拉住她的手,“报告没有错,你也没有看错。
你爸他……肝癌晚期。”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她背过去,擦了擦泪。
叶长桉脑袋嗡的一声,好像天地塌了一样。
“怎么可能呢,爸爸的身体一直好好的。”“一直没告诉你,半年前,半年前就查出了癌症,本来想等等看有没有肝源,看能不能……把房子卖了换个肝,但是……一直没等到。”说完这句话,妈妈哽咽了好几次。
叶长桉心慌得发抖,“妈妈,我可以把我的肝切一半移植给爸爸呀。
你们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她是医生,她知道一颗好的肝脏是可以切成两半,一半用来移植给别人的。
她突然好自责。
身为爸爸的女儿,爸爸得了那么重的病,她竟然毫不知情。
亏她还是个医生。
她好后悔这半年没有多回家看看父母。
“我们想着不给你添麻烦,而且,而且……”“而且什么?”叶长桉抓着刘桂珍颤抖的双手。
刘桂珍红着眼睛,看着她,“桉桉,你爸都这样了,这件事情也不打算瞒你了。
其实你是爸爸妈妈抱养的孩子。
就算当时愿意把肝捐给你爸,也不匹配。”叶长桉脑袋是懵的。
她怎么就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了?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都疼她得不行,给了她最好的教育,给了她最温暖的父爱母爱,怎么就不是亲生的?“你父母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你想去找他们……”“妈妈,你别说了。”叶长桉心里难受极了,“我就当你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不管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这一辈子你们都是我唯一的父母。”叶国民的病,确实是肝癌晚期。
叶长桉找了肿瘤科和肝胆外科最权威专家,每一个人给她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叶国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也许两三个月,那还是乐观的情况下。
要是不乐观,也许就是三四十天。
在病房里住着,叶国民特别的不开心。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坚持要回家。
叶长桉又请了假,回去日日夜夜地陪着叶国民。
小的时候,叶国民经常陪她下象棋。
她不在家的时候,他也会去找小区里的老人,一下棋就是半天的时间。
这些天,叶国民却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和叶长桉一起对弈棋局。
小的时候,叶国民一边跟她下棋,一边会教她如何做人。
要她坚强,要她勇敢,要她学会冷静,要她学会独立,也要她学会善良。
如果没有叶国民的悉心教导,就没有她的今天。
下着下着棋,叶长桉就哽咽得不行。
她怕爸爸难受,不敢表现出来,下输了,还假装撒着娇,“爸爸,你说了要让着我的,你又赢了我。”叶国民笑了笑,长长地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问,“桉桉呀,上次你被蛇咬了,你妈说你有对象了,带回来让爸爸瞧一瞧吧。
要是看不到你能找个可靠的男人,爸爸不敢闭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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