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国师。

国君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

“国师,你怎么说?”

“国君,佛家以慈悲为怀,众生心心相惜,对他人慈悲,也是对自己慈悲。巫师如此咄咄逼人,贫僧不明白,巫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巫祭对着天又大拜几下,然后神神叨叨道:“所谓巫师,即连接天与地之间,是连接上苍的使者,我所说的话,便是上天要告知我们的话。国师这般污蔑我,实在是有违一个出家之人的造化。”

国君面色不虞,听着两个人一来二去,身为一个国君也深感十分没面子。

正想开口,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两只手全都黑乎乎的。

“大巫师,国君,不好了,那火越烧越旺,兰若寺已经被吞没了,眼看着就要往城里面烧过来了,今日街上集会,热闹的很,百姓们现在都很慌张,要是在这么下去的话,不光百姓,说不定连皇宫都要遭殃了。”

听到兰若寺被烧以后,国师和宋梵清的脸色都变了。

国师面色沉痛,打座,手合十胸前,开始念经祈福。

国君这下也彻底慌了神,看向国师只知道在一旁祈祷,什么主意都出不了,他只能再次转向巫祭。

巫祭也是面朝他,大声道:“国君啊,国难当前,还是请国君赶紧做主啊。”

此言一出,其他的臣子们也异口同声地附和道:“还请国君早日做主啊。”

国君看着跪作一地的人,气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你们要让寡人做什么主!”

话音刚落,巫祭便开口道:“还请国君同意以国师之躯祭天,以息苍天之怒。”

整个大殿上再次异口同声地附和道:“还请国君同意以国师之躯祭天,以息苍天之怒。”

整个大殿上,声讨国师的声音不绝于耳。

除了宋梵清始终没有开口,攥紧了不停发抖的拳头,眼眸中逐渐被愤怒一点点充斥。

宋梵清早就看出来了,这巫师与国师本就信奉两个不同的东西,一山不容二虎,迟早都会出问题的。

天星国百姓大多都信奉佛教,

这巫祭咄咄逼人,分明就是想踩着国师上位,以壮大他们巫师一族。

他们竟然麱在这最重要的节日,把国师给杀了。

这分明是造反。

她正想开口,国师却睁开眼睛,直接伸出手将她按住。

宋梵清咬牙道:“师父。”

“你叫我一声师父,便要听我的话,不能说话。记住师父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想着什么都没有活着更重要!”

国师看的明白,今日是早就设好的一场局,就等着他入瓮。

如果他今日没有为梵清公主说这话,或许还能躲过一劫。

但是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当年从他凭一己之力救下了梵清公主那一刻起,这祸端便埋下了。

国师被架上了火堆之中,通红的火舌疯狂肆虐,很快便把国师吞噬,皇宫之上的整个天空似乎都被这火光照的通红。

以巫祭为首的巫师们手里都拿着工具,围着高高的火架,嘴里不断地吐着听不懂的语言,动作也大开大合,所有人的脸上都被火光映的通红,看起来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