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乃是皇后的娘家,嫁给表妹给表哥,算是打了巴掌给颗甜枣。

皇后总不能说自己娘家人不好吧?

晏戍和陆云容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南宫烨离几句轻飘飘的话,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香王?

侍妾?

南宫烨离,是因为钟鹿呦才刻意这样对付他们吗?

该死的钟鹿呦!贱人!

“儿臣……领旨。”旨意已经下来,君无戏言,晏戍只能咬碎了牙齿和血吞。

陆云容亦只能捏紧了拳头,跪下来谢恩。

钟鹿呦心中极其畅快。

香王?哈哈哈,这是讽刺晏戍只能在脂粉堆里混了吧!

那梁红艳听说是个厉害的,她若成了香王妃,陆云容的日子怕是不会那么好过了!

事实上,她也没想阻止陆云容和晏戍再一起,渣男和白莲婊,毕竟是绝配!

不过,他们的事情定下来了,泼到她身上的脏水,她也该往回泼了。

想到这里,钟鹿呦抬起头,朝座上的南宫烨离看了一眼。

南宫烨离的视线也刚好对过来,嘴角一勾,一抹邪魅至极的笑意就浮现在他的嘴边,钟鹿呦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暗骂一句:妖孽!

“至于钟小姐的身孕,莫说永安侯不信,本王亦是不信的,陈太医,你确定你的诊断无误?”

“丞相大人,微臣不敢误诊!”

给钟鹿呦号脉的太医“扑通”一声跪下:“依照脉象,钟小姐确实是喜脉。”

“若是喜脉没错,那么脉象呢?”南宫烨离淡淡的道:“无疑高强之人可通过运转真气控制脉象,某些药物亦可以改变脉象,你是医者,若是只凭着脉象治病救人,岂不是会治死人?”

“微臣……”陈太医顿时有些慌了,忙说:“微臣再为钟小姐诊断一次。”

南宫烨离不再说话,只看了一眼易寒。

易寒会意,转身离开,不知办什么事去了。

陈太医再次上前,为钟鹿呦号脉,这么短的时间,脉象自然不会有什么改变,还是喜脉。

于是,他只能僵硬着脸皮,问钟鹿呦:“钟小姐这几月的小……日子可有准时到来。”

钟鹿呦大方的点头:“前两月都是准时的,这个月,倒是推迟了两日,昨日才刚刚干净。”

陈太医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怀了孕了女子,自然是不会再来小日子,可钟鹿呦的小日子竟然刚刚过去?那这三月有余的身孕是怎么来的?

“钟小姐,微臣想再给您号一次脉!”

“不必了,”钟鹿呦说:“陈太医,你便是再号一百次,我这脉象亦是喜脉!”

“这……这是为何?”陈太医大为不解:“钟小姐,您可能并不知晓,若是女子的小日子准时,就不可能怀孕,可您……”

“不,您说的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也会医术!”钟鹿呦看了一眼已经被晏戍小心扶起来轻声安慰的陆云容,才接着说:“我这喜脉,正如丞相大人所言,并不是真的。”

“陈太医可听过……假孕草?”

“假孕草?”陈太医一惊,想了一下,回答:“倒是曾听我师父说起过,乃是西部荒原上生长的一种药草,服用之后,能给人造成怀孕的假象……钟小姐,您是说您中了假孕草?”

“是的!”钟鹿呦起了身,上前两步,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朝着上座的皇帝、皇后说:“臣女有错,其实臣女在上台献艺之前,便知道自己身中假孕草,但顾及姐妹情深,也因为一时没有猜到那下药之人的目的,才佯装不知,未曾想,到底是没能瞒住!”

百官再次哗然。

姐妹情深?钟鹿呦这是在说与谁姐妹情深?她的姐妹……除了那即将成为香王侍妾的陆云容还能有何人?

陆云容亦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的说:“表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假孕草?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表姐,我知道身怀有孕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不光彩,可如今是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前,你胡诌这样的借口,可是欺君之罪!”

晏戍马上帮腔:“没错!钟鹿呦,你未曾议亲,便与男子苟合,身怀有孕,无耻在前,如今还想瞒骗过去,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