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辰急忙叫护士将白瑾推进手术室。

看着心电仪一条平整的绿直线,急声道:“快!除颤仪!”

他满头细汗,心中又不禁替白瑾悬了起来,看来她真的是快到死亡的临界点了。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抢救,白瑾的心跳总算是回来了。

重症监护室。

白瑾只觉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胸口一样,她缓缓睁开眼,天花板上的面板灯虽柔和,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你醒了。”白思辰站在病床旁,目光停在一旁的心电仪上。

白瑾张了下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你心脏骤停,差点就没抢救过来,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白思辰低头看了眼手表,“每隔二十分钟都会有护士来看你,不用担心。”

对于生死,白瑾早已不在乎了。

但是这个医生眼中对她的关心让她由衷的感激和感动。

“谢……谢。”她努力的控制着舌头,奋力模样让白思辰这种见惯了生死病痛的医生的于心不忍。

白思辰安抚了她几句便走了出去。

看着病床上那单薄的身子,他只能是摇头叹气。

若是她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恐怕就没有今天幸运了。

今天不用值夜班,白思辰脱下白大褂,开着自己的吉普直接跑到了顾希言家去。

恨不得把门砸穿的敲门声惹得本就烦躁的顾希言一阵心塞。

“你来干什么?”顾希言堵在门口,不满的看着白思辰。

见他没有要让自己进门的意思,白思辰一把抓住顾希言的肩膀:“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说着,直接挤了进去,口头上还不忘调侃:“难不成你这个金牌律师打官司输了?”

白思辰看着茶几上的胃药,笑了:“这是摆着玩的还是你真的学会按时吃药了?”

“懒得收拾。”顾希言关了门,冷不丁的回了句。

一向一丝不苟的顾希言居然说这种懒话,更让白思辰惊讶了。

顾希言坐在沙发上,有些凌乱的黑发微卷曲着,一身居家服看起来倒像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白思辰瞥了眼一层不染的厨房,走了进去。

“顾希言,你别告诉我你买这房子六年就从来没做过饭!”

灶台和抽油烟机干干净净,冰箱里也只有两瓶牛奶。

顾希言没有说话。

从前都是白瑾来做饭收拾屋子,他拗不过她,也就默许了。

他将备用钥匙放在门口地毯地下,现在还没有拿走。

白思辰走出厨房,只见顾希言靠在沙发上,眼神愣愣的看着茶几上的药,满脸心不在焉。

他嗤笑一声:“我下了班是浪子,你下了班是情种吗?跟个鳏夫一样。”

顾希言眼神一凛,剜了他一眼。

白思辰坐到他身边,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我以为你那‘侄女’跟你住一块,看来应该不是。”

提到白瑾,顾希言表情凝结,差点把白思辰轰出去。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侄女。”

听见他这般咬牙切齿的话,白思辰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啊?”

许久,顾希言目光望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空,淡淡道:“她服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