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说这是什么「营销手段」。

「我们的摊子看着高大上,顾客才会觉得我们的产品高大上。」

我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阿姊兴奋地在空中指指点点。

过一会她又沮丧起来。

「太惨了真真,我们一点本钱都没有,只能靠草发家。」

「我以为我能成为少年巴菲特,合着我们就是一对破产姐妹。」

再过一会她更难过了。

「我好想躺在沙发上听麦克斯讲荤段子啊,呜呜呜我为什么要体验先辈们的艰苦生活。」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是选择充耳不闻。

阿姊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她一个人就可抵一个南曲班子。

我们的摊子才刚摆好。

没承想生意还没等来,瘟神先来一堆。

「让开,快让开!」

扬鞭声划破空气,马蹄踏过处已是一片狼藉。

几个穿黑红衣服的开头,几个穿白衣服的追,还有一位穿银袍的紧随其后。

连他骑的马都比别人的看起来金贵。

那毛色,那气派,嚯。

连马鞍都是镶金挂宝的。

它座上的银袍公子指定大有来头。

那银袍公子生得好看。

只是那种俊眉修目、顾盼神飞的好看,不是我们九王那种白皮细肉,想让人揉一揉的好看。

我看着他搭弓拉箭,连发数箭,身姿潇洒引人注目。

然后看着他的宝贝小马又要在我们已经被掀翻的摊子上踩上一遭。

侧目看见身旁阿姊秀口微张,拿着干粮的手还在颤抖。

我暗道不妙。

果然下一刻阿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去,他,丫,的。」

好巧不巧,迎着银袍公子面门飞过来一道匕首。

逼得那公子错身闪避、落于马下。

好在他还紧紧牵着缰绳,不至于叫受惊的马真冲撞了人群。

但周围的人也都四散逃开。

危机关头,性命第一。

公子欲扬身上马,再追前人。

我身旁的阿姊却不见了踪影。

待我再看时她已飞扑到银袍公子的脚面。公子牵着马,她搂着公子的腿。

阿姊口中就两个字——

「赔钱!」

我也忙跟过去哭哭啼啼。

坐在地上捏着鼻子拿腔拿调诉诸了一番,连我那早死的爹娘都被请出来抹着眼泪哭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