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仍然摇了摇头,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脑海里的钝痛散去,她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迷茫之色。

她为什么脑子里有这样的画面?

一个疑问的种子种在了心里。

就在这时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阵铃声,肖一博眉头紧锁,接起了电话:“嗯,好,我现在就过去。然后他挂断了电话,抱歉一笑:“车队里有些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周小鱼垂下了视线,将头埋进了臂弯里,闷闷地说:“你去吧。’

抬眸看向仍然打着石膏的腿,肖一博就要比赛了,而自己还没好。

周小鱼的心底不由得有些低落的情绪氬氳着,她多么想再去看一眼肖一博比赛。

也许可能是最后一次看他比赛了,剩下的日子她都无比的珍惜。

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对自己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肖一博轻笑出声:“怎么,不舍得吗?”

周小鱼摇了摇头,在她诧异的眼神里,肖一博俯身在他额头落在一吻。

肖一博沉声道:“你离尚寒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周小鱼有些怔仲,手指轻轻抚摸着额头,那上面的触感依旧还在。

她甩了甩头,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都摒除出去。

一晃几周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周小鱼拆石膏的日子,而肖一博就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一样。

她这几周都打了他的电话,而每每都是忙音。

她安慰着自己,或许是车队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今天才没有过来的。

护士一大早敲了敲门,端着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

“我来给你拆石膏。”

周小鱼闻言只是点点头,而护士将绑带解开,然后用剪子将石膏拆了下来。

正当周小鱼刚拆完石膏,在护士的搀扶下查看恢复情况的时候,尚寒却来了。

护士微微颌首,然后这才走了出去。

周小鱼余光瞥见来人,就连空气都冷了下来,她冷声说:“我不觉得尚先生是过来看我的。

尚寒眉头撇起,然后纠正道:“不要叫我尚先生。

周小鱼深吸了一口气说:“尚寒,你有什么话请直说。”

尚寒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眼尾的痣在阳光下犹豫振翅而飞的蝴蝶一样。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周小鱼,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闻言周小鱼脖颈阵阵发凉,这股寒气从那里一:直蔓延到全身。

周小鱼故作镇定地说:“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探究的。

尚寒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事情来找你。”

周小鱼这才了然于心,心头的那些凉意渐进散了些。

她长舒出一口气道:“什么事?”

尚寒这才正色道:“我有办法能够治好你。

周小鱼霎时间又惊又喜,但又想起尚寒平素的性格,这才冷声道:“尚先生可不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心里觉得尚寒多半只是来寻开心的,然后闭上了眼睛,肖景都说过了,她的病没办法治。

尚寒对周小鱼的态度却不恼,他浅浅一笑:“我可不是个经常开玩笑的人。”

然后抛下了一句话:“你会过来找我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