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何暮森冷脸拒绝,顺带将她那作乱的小手握紧。

“我看剧里面,嗝,人家男主都会公主抱抱女主,你都不抱我,还要,呃,还要让我自己走路。”手被他死死抓住不能动,莫唯红唇嘟起,一脸委屈可怜。

“老何,你不喜欢二宝了吗?”她说这话时杏眼湿漉漉地瞧着他,因为喝了酒眼角还带了抹勾人的红。

“自然是喜欢的,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二宝了。”何暮森眸色渐深,出口的声音沙哑,低下头慢慢靠近她的唇。

“那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呢?”莫唯还是一脸天真娇憨的模样,喜不喜欢爱不爱这话是他们平日里常开玩笑的话,说习惯了,此刻倒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那二宝给我亲一下我就抱二宝回房间好不好?”他精巧的喉结上下滑动,好听的声音说着无比的话。

“好呀。”莫唯习惯性地点头答应,酒精上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何暮森唇角上扬,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将唇印了上去,触碰到她……的唇瓣时,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放烟花。

唇上突地多了个带着清酒气息的软乎乎的东西,莫唯下意识就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嗯,还有点凉凉的样子。

莫唯这一举动对于正陷入一种奇妙感觉的何暮森来说完全是……虽说他平日里一副不着调什么都懂的模样,实际上他这也是第一次接吻。

有些生涩试探性地用微凉舌尖碰了碰她……的唇瓣,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唇角便猝然传来一缕痛感。

“嘶……二宝你属狗的吗?”毫无防备地被莫唯这么一咬,何暮森那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脑子透进一道清凉的光,他猛地站直身子,抬头扫了眼电梯角落的摄像头,白玉般的耳根处默默蹭上几抹红色,一手将莫唯拉进怀里抱稳。

“哼哼,老何。”莫唯在何暮森怀里扭了扭,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话,他些微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她,就听得她甜糯中带着一点小骄傲说到,“刚刚有小虫子想要咬我,我把它咬死了。”何暮森听罢冷着脸立直身子,小虫子?咬死了?“二宝,你倒是也不嫌恶心。”叮咚。

醉酒的莫唯可爱到爆炸,又软又会撒娇,她惯会用那种甜甜糯糯软乎乎的声音说话,天真懵懂地眨巴着那双水雾朦胧的大眼睛瞧着人。

再和她单独待在这个密闭狭小的空露出这番小女儿家的娇态了。

不是他自夸,毕竟并非每个人都像他这般是正人君子能坐怀不乱的。

“你们回来啦。”听到开门声,已经洗漱收拾好的顾轻喜穿着一套轻便的家居服从里间出来,她看了眼在何暮森怀中呼呼大睡的莫唯,面上带着淡笑轻轻摇了摇头,“二宝这是又喝了多少?算了,你快些将她放下来,我给她好生收拾一下。”“好,那我把她放床上去吧。”何暮森面色有些隐秘的红,动作僵硬地将莫唯放到床上,他嘴角的伤可是赤裸裸地摆在那里呢,要是轻喜问起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见起意,没忍住就偷亲了二宝?“嗯,你嘴角……”顾轻喜蹲下给莫唯脱鞋子,进屋时她瞧了眼他俩那模样就了然于心了,故意开口就是为了看看何暮森的反应,他那瞬间僵直的身体没逃过她的眼睛,“咳,老何,记得回去擦点药哦。”何暮森听着顾轻喜一如往常轻轻柔柔的语调,面色又红了红,他们几个谁还不清楚谁呢?轻喜明显就是看破不点破,那语气中的调侃味道他可是接收的一清二楚。

“好,那我先走了。”回到隔壁房间,何暮森靠着门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嘴唇,面上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幸福意味的笑。

这边顾轻喜先是将莫唯那带着一身酒气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随手一扔丢到床下,顾某人用被子裹上确保她不会着凉之后,又去浴室拧了温热的毛巾,细心地将莫唯从头到脚擦拭干净。

很是一番忙碌之后,顾轻喜将自己也摔进了柔软的被窝里,安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在入睡前的最后一秒她在想,好像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第二日窗外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挂在玻璃窗上偷望着屋内光景,无奈被厚实的窗帘挡得彻底,什么也没瞧见。

“啊!”突然间一声锐利到破音的尖叫划破这个清静的早晨,玻璃窗上的雨滴受惊般快速往下坠落,又融进那一片水雾蒙蒙的天地中。

莫唯本是舒舒服服地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闭眼睡觉,却在翻身的时候察觉到一丝异样,她手胡乱摸了摸自己,惊得瞌睡虫顿时就跑了个精光。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她昨晚穿的衣物……挂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却在门口的地毯上,衣服裤子也是惨不忍睹地一团落在床下,莫唯坐起身子靠到床头抱紧被子,惊恐地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的惨状。

她这是被人……看书上说那个之后会浑身酸痛无力,当莫唯颤抖着手掀开被子……落入她的眼中时,她清晰地听到了内心那根紧绷的弦断掉的声音。

莫唯那声强劲的尖叫成功叫醒了里间熟睡的顾轻喜,只见她揉着眼睛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过来推门而入,“二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还从未见过面色如此苍白,如此无助缩在床头眼中带泪的二宝。

“轻喜。”见着自己熟悉的人,莫唯小嘴一撇,豆大的眼泪唰得就奔了出来,“我,我被,我被……呜呜呜。”“到底怎么了二宝,你先别哭,给我好好说。”莫唯一哭顾轻喜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就是,我好像,好像……”说这话时莫唯还有些羞耻,说罢就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嗯?那个了?哪个了?”顾轻喜满头问号,眯眼看着莫唯那委屈极了的模样托腮沉思,突然灵光一闪,“二宝,你的意思是你被人……这不可能!”“可是,轻喜,你看房间嘛,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脱了我的衣服,还扔得满地都是。

而且,嗝……我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这只能说明,我,我被人……”莫唯越说越难受,眼泪又开始欢快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