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江逾白当下推i门跑过去,对面的灵车也停了下来,似乎就在等他。

江逾白踉跄着跑到车头,看着车内坐着的肖洛川,几天不见,他已经非常憔悴,红肿着眼,胡子拉碴的模样,实在是很难跟之前的贵公子状态无法相比。

江逾白额头青筋暴露,指向他捧着的黑白照片,脸色阴沉无比:“你什么意思?

知道我订婚,配合她来恶心我是吧!”

肖洛川抬眸,眼底无光:“恶心你?你配吗?”

江逾白拳头慢慢攥紧:“我不管你们到底想耍什么把戏,先给我遗书,现在又来灵车,她林知夏什么起这么会耍手段了,是你教的吧!”

话音说完,他就将手中的遗书甩在肖洛川身上,而后怒气冲冲的走向灵车后部,准备强行打开后面的冰棺车。

工作人员没料到这一状况,都想去阻止,却因为江逾白身边出现的保而阻拦。

肖洛川坐在车里没动,就这么静静看完了林知夏生前写给江逾白的遗书,里面透露了她这些年的所有心境,以及他不知道的委屈和痛苦。

他将头埋进相框后方,耸动的肩膀说明了他所有的语言,司机在一旁也看的有些不忍,这个男人从遗体运回来那天开始,就一言不发,直到今天才算彻底展露情绪。

他打开家驾驶门门走到后面,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他颇为感慨的出声:“这位先生,车上的这个女士没有家人前来送行,是因为父母都因为打击过大出了车祸,昨晚上才出了急救室,她弟弟还在葬礼那边处理事宜,死者为大我希望您能让她安安静静走完最后这一程,可以吗?”

江逾白拳头不自觉的发颤,他隐约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他又无法承认,只能强硬的用堡垒保护自己:“你算什么东西,他们安排的演员?

打开!”

司机被气到:“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呢!

真当自己有钱了不起是吧?

是哪个白痴会用死来诅咒自己!

你没看到前排送行的那位先生都憔悴成这样了吗!

为什么你们这些有钱人一定要装眼瞎才高兴呢!”

越说越气,他直接撩起了袖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车门,老子守定了!

没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的!

人死了都不得安宁,是对你们做了天;大的坏事还是咋地!

要这么被你们堵在路上欺负啊?

江逾白被司机眼底的愤恨楞到,心底莫名用处一股恐惧,他想招手让保镖撞开车门,可又害怕这不是一场为了阻拦他订婚的恶作剧。

但真要打开的时候,他却又想逃,他怕跟自己预想的不同。

“老陈,打开车门吧。”

肖洛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抱着遗像的他,明显刚刚哭过。

他将林知夏给江逾白的遗书,还了回去,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愤怒,一字一句道:“看过,也算是送她的最后一程,自.....

你们互不相欠,永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