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不在的日子,对于徐晋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他依旧每日打理着襄阳城的事务。

入夜便同许清寒一起去酒楼小酌几口。

唯一的区别便是酒后想宿在何处便宿在何处。

无需记挂着时辰,也无人多言。

可以说,傅容的离开,于他的生活而言,生不起丝毫波澜!

……

眨眼,已是傅容离开的第五日。

徐晋站在正房中,屋内原本属于傅容的东西都整理好堆在柴房某处。

于是,本来还有些紧俏的正房竟是显得有些空荡。 

从那夜离开后,她再未回来过……

徐晋手指划过桌上的薄灰,皱眉道:“傅容当真没回来过?”

“城主,守城的将士说,郡主那天晚上就出城了,再没见她进城。想来该是回凌了。”

回凌?

襄阳城和京城相隔千里,傅容什么都没有带,如何回得去?!

还是说,傅容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让人去寻,务必找到她!”

许清寒进来时,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走上前,折扇敲在掌心。

“你不是不在乎她,为何还要去寻?”

“她是郡主,虽然我们已经和离,可她若是在襄阳出了事,你以为皇上不会迁怒?”

徐晋负手说着,心中却涌动着些许的烦躁。

傅容!

连离开也让他不得安宁!

许清寒将他的神情都收在眼中,脑中划过个猜想。

可仅是一刹,便被他压了下去。

“徐晋,傅容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什么意思?”

徐晋皱了皱眉,不知道许清寒这话从何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很久没看见你这么烦过了,想来傅容能将你惹成这幅样子,也算是有本事!”

许清寒打着哈哈说着,徐晋也只当他又在拿话揶揄,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是有本事,要不然五年前也做不到用我父母的命逼我娶她!”

再提旧事,许清寒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起来,从头到尾,傅容也不过是做错了那一件事。

却让徐晋怒到如今。

“咚咚——!”

门响,小厮从外进来,手中还拿着封信笺。

“城主,这是老家送来的,您同郡主和离一事,老夫人知道了。”

徐晋接过,翻看着信笺,脸色沉了沉。

“老夫人如何说?可是傅容过去同她说了什么?!”

“送信的姑娘有些面生,小的不认识,便也没有多问。”

“嗯。”

徐晋应着,忽然停顿了下,皱眉看着小厮。

“你刚才说送信的是个姑娘?!”

“是,小的让那位姑娘在外面候着,大人可是要见……”

小厮的话还未说完,便瞧见徐晋将信扔在桌子上,人已经朝着外面而去。

许清寒将他的一系列动作都看在眼里,忙跟了上去。

外院。

徐晋看着站在庭间身形单薄的女子,眼底氤氲着怒气。

而庭中女子闻听脚步声,回身来望。

瞧见他眼中的情绪,她没有丝毫的惧怕,嘴角反倒是勾上了抹笑。

“徐晋,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