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月时间已过。

襄阳城外草原上,徐晋策马而过,许清寒跟在他后面。

瞧着他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许清寒也松了一口气。

“徐晋,傅容不在,你倒是找回了从前的你!”

“吁!”

拉着缰绳下马,徐晋回首扫了眼许清寒,声色清润。

“我以为,这一点你早该知道。”

“呵!”许清寒笑了声,深看了他一眼。

“这些日子,你陪着宛童四处闲逛,傅容那面可是放弃不找了?”

“我的人找了她半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京城也无人来问,想来没有什么事。再说,寻她本就是为了给皇家交代,她如何,我何曾在意?!”

徐晋眉目间满是轻慢,就像哪怕是傅容死了,都同他无关一般!

许清寒瞧着,不禁心中为傅容不值。

好歹一国郡主,为着这么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自馁了五年。

到头来,原是连一丝感情都得不到。

“……徐晋,你就这般厌恶傅容?”

“不是厌恶,如果五年前她没有那般做,我和她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那你可有想过,她那般爱你,离了你她会如何?”

徐晋沉默了瞬,翻身上马。

“她如何,同我何干?!”

许清寒看着策马远去的徐晋,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京城的人传回消息,傅容根本没有回宫。

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要如何在这世间生存?

你当真没有半分在意么?

许清寒想不明白,只能驾马跟上徐晋。

入夜的襄阳城依旧热闹。

徐晋携着师宛童,身后跟着许清寒坐在二楼的厢房内。

楼下戏台上是个说书先生,照例讲着些不知真假的故事。

“说书的,你不如说说咱们城主同那傅郡主的故事!咱也想知道,皇家女子同平常女子有何不同啊!”

说话的这人是襄阳城出了名的浪荡子弟,仗着家世没少作威作福。

即使徐晋身为城主,只要他不犯到他头上,也不好管教。

不过今日……

许清寒看了眼徐晋冷下来的目光,从半掩的窗扇中探出头来。

“李木锌,吃酒吃醉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别在这儿发疯!”

李木锌眯着醉眼抬头看向他,讥讽一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徐晋的狗腿子,凭你也敢管教本公子?!”

“我是不敢,只是傅郡主是皇家之人,你如此污言秽语,就不怕犯上不敬?!”

“呦,许她做不许本公子听了?皇室如何,她不也照样低贱。”

李木锌说着,勾着怀中女子下颚调笑了番,继续道。

“明知道徐晋不喜欢她,偏生黏着,此等行径,连风尘女子都做不出来吧!”

许清寒闻言脸色微沉,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徐晋。

可还未转过去,便瞧见什么东西从他眼前一掠而过。

下一刻,便是楼下传来的叫痛声与骂声。

“许清寒,你敢朝本公子砸东西,我……”

他的话刚骂到一半,便噤了声。

徐晋代替了许清寒,站在窗畔,冷眼睨着李木锌。

“怎么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