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什么胡话呢?”傅瑶连忙制止住他。

说完又害怕他趁她不注意真的那么做,又要逼着谢迟立下誓言,发誓不那么做。

谢迟又对着她起誓,见状傅瑶总算放心下来。

经过谢迟这一番打岔,傅瑶感觉手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把注意力一直沉浸在手上,才故意那么说,傅瑶嘴边微微一笑。

等她午睡之后,谢迟回到明德室。

脸色阴沉的看着沈涛:“谢钧交代了吗?”

“回王爷,还没有,他像是知道交代后就性命不保,所以死也不肯说。”沈涛回答。

就连亲身女儿在自己面前受辱,他都能忍下来。

谢迟冷笑一声:“把那个药用在他自己身上,再把他十指剁下来。”

谢钧害得傅瑶手掌每天这么疼痛,他又岂会让他好过。

“是,王爷。”沈涛领命。

随后又跟谢迟说:“王爷,废县主今早被发现死在了天牢内。”

谢雨柔刚经受他爹派人对她的鞭笞,后又在天牢中受辱,身体早如破败的柳絮,一吹就散。

今早牢头巡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僵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死的。

谢迟闻言面无表情,只淡淡说了句:“别让王妃知道。”

傅瑶生性善良,若知道谢雨柔是这么死的话,恐怕会心有不安。

沈涛点头称是,随后退了出去。

……

等清楚了谢迟的心意之后,傅瑶便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

她的手经过这几天,也稍有好转。

这天早上小桃服侍她更衣之后,打开纱布,发现伤口已经结痂,这样就不用每天都换药,这让她欣喜万分。

急匆匆跑到明德室打算让谢迟看看,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

“王爷,王妃的母亲突遭恶疾,正卧病在床……”

傅瑶僵在原地,剩下的话她已经听不见,满脑子就是娘亲突遭恶疾,卧病在床。

转头打算朝王府外面跑去,却在下楼梯时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掌心刚结的痂立马又被揭开。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房里的谢迟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看,就见傅瑶狼狈的趴在地上,手上鲜血直流。

“傅瑶!”

谢迟飞奔到傅瑶身边,将她抱起来,就要往弄玉轩走去。

傅瑶制止住他,一脸焦急,口中已带着明显的哭意:“王爷,带我回家,好不好……我要去看我娘……”

谢迟最怕看到她流泪,会让他心神大乱:“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把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也带上,一定会把你娘亲救活的,你不许哭了。”

说着,脚下往外面走去。

边走边跟后面的沈涛说:“马上去备车,让小桃把金疮药给我带过来,然后去太医院把齐越白给我带到学士府。”

“是。”沈涛快速离开。

等谢迟抱着傅瑶走到府外的时候,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

直接抱着傅瑶坐在马车内,见她还在掉泪,眼里心疼:“你再哭,我就不带你过去了。”

傅瑶听了连忙摇头,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谢迟。

谢迟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短短几天,她就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他最好。

这时,小桃带着金疮药过来。

谢迟接过金疮药,马车便开始往学士府而去。

马车内,谢迟小心的帮傅瑶包扎,等包扎好之后,马车也到了学士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