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病娇反派的后妈全文阅读

如果在现代,可以用假孕药物蒙混过关,给她时间发展出自己的事业,即便被赶出去也能生存。

但在古代,未必有如此有效的假孕药,即便有,晏老夫人派人把她看得死死的,她也没有渠道弄来。

如何是好?

曲宁愁得抬手抓头,忽而目光一凝,落在皓腕的银镯上。

她的随身空间居然跟来了!

曲宁心念一转,进入空间,却发现其中灰蒙蒙一片,竟是退回到了初始状态,必须重新升级。

而升级空间,需要大量金钱。

曲宁叹了口气,只要能让空间达到第一级,她就可以每日取用一件现代的物品。

必须要在两个月内获得足够升级的金钱。

翌日下午。

晏吉去世,又膝下无亲子,晏老夫人派人连夜从书院接回了养子晏连殊。

曲宁来到灵堂时,便见一少年跪在蒲团上,一脸冷漠地看着棺材。周围围了一圈姨娘,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老爷对他有养育之恩,现如今人没了,他却连滴眼泪都不掉。”

“丧良心的白眼狼罢了。”

“这种人不配继承老爷的财产。”

少年约莫十七岁,身姿清瘦挺拔,凤眼长眉,眼下还有一颗泪痣,颇有几分魅人。然而神色又阴沉冷淡,对难听的话语充耳不闻。

曲宁回忆起原文中关于晏连殊的剧情。

其母是京都平阳侯的小妾,而晏吉多年前是平阳侯府的家仆。小妾怀着晏连殊和家仆私奔,不久难产而亡。

晏吉靠着从平阳侯府带出来的财物发了家,看在小妾的面子上养着晏连殊,却并不把他当家人看。

晏家除了晏吉,没有人知道晏连殊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拿晏连殊当回事。只要晏吉有了亲生子女,他就什么也不是。

然而,晏吉到死也没有子嗣,按律法,晏家当是晏连殊继承。

这些平日惯会欺辱晏连殊的姨娘们悔不当初,又拉不下脸与之交好,只能挑他的错处,发泄心中不满。

曲宁勾了勾嘴角,略带讥讽道:“他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他不配,难道你配?”

被讽的姨娘正欲发作,忽而认出了曲宁,脸色古怪起来,冷笑道:“你倒真把自己当他母亲了,指望日后这小白眼狼养你不成?”

曲宁径自入座,气定神闲地笑道:“殊儿尚未成人,我是他母亲,自当我来养他。”

一直没有反应的晏连殊在听到“殊儿”二字后,眼尾微微一跳。

一众姨娘神态各异。

有人酸溜溜道:“如今肚中那个连脉都诊不出来,这母亲的位置还没坐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曲宁微微一笑,即便还没找到方法,她也丝毫不慌,“那就两个月后见分晓罢。”

众姨娘更是看她不爽,直恨得牙痒痒。

“还未到守灵时候,殊儿何必自苦,快起来歇歇。”曲宁径自落了座,语气浅淡。

作为看过原文的人,曲宁知道,自从夜里被带回晏家,晏连殊直到现在都还跪着,没吃没喝没睡。

他在晏家只是个送葬摔盆的工具人,没有人会心疼他。

怪可怜的。

晏连殊抬眸望向她。

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偏生说话老气横秋,又没有故作成熟的做作。

曲宁拍了拍身侧的椅子,挑眉示意。

忽而,一声娇叱从外传来,“让他跪着!”

苏莹理着鬓角走入灵堂,斜睨着曲宁,冷笑道:“老爷养了他这么久,跪上一会子便是自苦了?夫人莫不是看这小子模样俊俏,动了春心罢?”

这话虽难听,在场的却没有一人反驳。

苏莹出身青郦镇商户苏家,虽是庶女,却比众小妾出身清白,地位也高些。晏吉生前,苏莹就是后宅里最受宠的。如今晏吉去世,还有老夫人给她撑腰。

是以无人敢出声,甚至有人暗暗幸灾乐祸,想要看新夫人被狠狠教训的好戏。

曲宁却不恼不怒,轻笑道:“殊儿确是难得的美少年,可我身为他母亲,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不知苏姨娘何出此言,莫非是推己及人么?”

这话说得不急不躁,坦坦荡荡,倒叫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转而狐疑地看向苏莹。

如果她们没记错,苏莹是有一段时间,对晏连殊格外关照。

原文中,苏莹心知自己不孕,想要找个未来靠山,再加上晏连殊生的出色,便生了勾引之心。没想到被晏连殊严词拒绝,狠狠挫伤了自尊心。

从那以后,她便对晏连殊存了怨怼,没少下绊子。

现下被曲宁戳中心结,苏莹顿觉脸上挂不住,眉眼之间染上厉色,“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这小野种也配我动心思!”

晏连殊抿住薄唇,眉间冷冽。

“啪!”

滚烫的茶水被曲宁拂落,跌碎在苏莹旁边,溅了她一脚。

苏莹尖叫一声跳开,怒火险些冲出眼眶,“你这贱人——”

她冲上去便要扬手打人。

曲宁不闪不避,只把肚子往外凸了凸,笑意冰凉,“殊儿是晏家唯一的孩子,而我,是老爷的正室。肚子里这个,更是深得老夫人重视。苏姨娘可要谨言慎行才是。”

苏莹的手顿在半空,平素娇媚的眼眸气得通红,仿佛要将曲宁生吞活剥。

众妾室见最得意的苏姨娘都吃了瘪,不禁高看曲宁几眼,也收了些看好戏的心思。

“罢了罢了,老爷尸骨未寒,姊妹们莫要伤了和气。”一个年纪稍大的姨娘出来做和事老,“如今天色也晚了,我等先去用饭罢,入夜还要来为老爷守灵。”

众人本就不愿掺和冲突,闻言作鸟兽散,苏莹也愤愤然回房换衣。

晏连殊依旧跪着。

一只白净的手掌伸到他面前,曲宁声音温和,“起来。”

少年微抬凤眼,眼尾含了几分讥诮,“为何帮我?”

曲宁知道他不会轻信旁人的善意,只漫不经心道:“自然是图你的继承人身份了,日后还要靠你赡养我呢。”

晏连殊沉吟。

这理应是晏家妻妾共有的心理,可她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反而让他觉得这不是主要原因。

“你不会是跪太久,腿麻了,起不来吧?”曲宁略带戏谑道,依旧把手伸到他旁边。

晏连殊并未借她的力,而是扶着香案起身,淡淡道:“多谢。”

他不领情,曲宁也不尴尬,收了手出门。

这只是个开始。